豆浆油条包子,很经典的早餐搭配,江芜坐下后,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手机,没有要和楚弋说话的意思。
吃到一半后楚弋才打破安静,“我写的信你看了吗?”
江芜咀嚼的动作蓦地停住,两秒后才觉察出楚弋说的是高考后的那封信。
“看了。”
“我说的是真的。”楚弋把手放兜里一边掏一边说,“以前是,现在也是。”
江芜盯着他的动作,直到楚弋掏出那条羊脂白玉手串,“替你保管了这么久,现在,物归原主。”
“不是我的。”江芜下意识拒绝。
“我送出去了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当初你也接受了……还是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可以不作数。”
楚弋站起身走到江芜身边,拉起她的手就戴上去,“戴着吧,它最适合你了。”然后楚弋没有回位置上坐着,而是握着江芜的手就蹲在她旁边,“当初从你手上拿的那条我也留着,没戴着的原因是它断过两次,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所以我就收起来了。”
江芜怔怔地看着他,那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廉价饰品,几颗粗糙的珠子用一根普通的弹力绳串着,戴久了会褪色会发黑,一点也不好看,甚至经不起时间的推敲,既不具备长久戴在手上的理由,也不具备被长久保存的理由,为什么留着呢?
楚弋对待情感的认真确实超出她的想象,而她在这方面又异常迟钝,总难相信一个人会喜欢到把自己关起来,过去几年了还保持最初的热情,这是难得的真心,可惜遇见了一个慢热的她。
“楚弋,你昨天哭得那么伤心,我想起来你问我这几年好不好,我也想问你,你呢?”
“是真的关心我吗?”楚弋顿了一下,认真看着她,说,“好不好都过去了,就算说不好又能怎么样。”
“那希望你以后好。”
“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好。”
楚弋就这样仰着头看她,长睫轻颤着,五官早就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线条变得硬朗而清晰,轮廓利落分明,不变的是面对她时总有的那份执拗,掺进了几分孩子气的讨好,像一种刻印在骨血里的本能,没有因为时间的流转而改变,就和他在信里表达的一样,固执到底。
没有得到回答,楚弋就自顾自说,“当初,就算我爸爸不找你,你也是要和我分手的,你不是讨厌我,你是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够正当,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就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就连喜欢我你也觉得是错的,对吗?”
江芜的指尖在他掌心微微蜷缩,想要抽离,却被楚弋更用力地攥住,眼神也异常直白,几乎要将她看穿,终究是抵不过,江芜偏过头把视线移开,好像真觉得楚弋说的就是那么回事。
“嗯?”楚弋身体前倾,握着她的手搭在她的膝盖上,一脸期待她回答的表情。
“是,”江芜轻蹙起眉道,“难道不是吗?”
楚弋松了口气似的笑,眼睛亮亮的,和昨晚那个哭得抽气似的他判若两人,几秒后笑意又渐渐的下去。
“后来的所有都是我的错,你因此讨厌我、疏远我,我都接受,”他吸了吸气,“包括这几年发生在我身上所有的不好,都是我应得的。”
楚弋认真看着她,言辞恳切,“江芜,如果是没理由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关系可以正当,你也可以试着重新喜欢我,好不好?”
停了一瞬,他紧接着说:“我不逼着你现在回答,我希望你可以慢慢接受我。”
“多慢都可以?”江芜问。
“嗯,多慢都可以,一年、两年,不过,”楚弋挑眉,有点撒娇似的说,“咱也别太慢好吗。”
“那我要是看上其他人了呢?”江芜半开玩笑的问。
楚弋深喘一口气,笑得略有无奈,“你知道外面那些人多坏吗,装乖装纯良,其实葫芦里没憋好屁,你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那个林什么的,他要真喜欢你,就不舍得只周旋而不前进,很明显的,没勇气也不够干脆,幸好你没和他在一起。”
江芜一脸“难道你葫芦里撇好屁了”的样子看他,“是,幸好我没和他在一起,不然你早就被揍了。”
几年过去了楚弋道德感一点没见长。
“你舍得看我被打啊。”
楚弋笑得少年气十足,江芜不言不语地看他,近距离下明晃晃地看清他眼底下旺盛、热烈的欲望,她后脊一麻,终于把自己的手从楚弋滚烫的掌心抽出,脸很不合时宜的热了起来。
暑假剩余的时间楚弋就经常来找她,每天都会特地从两条街外的花鸟市场,捧回一盆绿植或鲜花,大多是仙人掌、绿萝这类皮实好养的品种,偶尔也会有一两束应季的花,然后,楚弋就顺理成章地以照料花草为由日日登门,不过江芜是没什么时间理他的,除了自己的事,她一周还要抽出三天出去做家教。
就是高三暑假前教的那个小女孩,孩子特别喜欢江芜,也对她的教学方法很是受用,期间换过一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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