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幸好金四娘被送了出去,不然还不知会怎样。
&esp;&esp;一年后,金崇娶了第三个女人,女人入门的当晚,金崇死了,喝酒喝死的。这件事要不是金作吾后来亲口说起,没人会知道是他下的毒。
&esp;&esp;金作吾启蒙晚,但天资聪慧,三十岁中了举人,当了县丞,眼看好日子要来了,就把金四娘接到身边,结果却遭迫害,连累了抚养金四娘的邻居。金作吾由于无处申冤,打杀仇人,被逮入狱,发配韶州时,他逃走修水,落草为寇,便有了后来。
&esp;&esp;有这么一段经历,就不难理解为何金作吾文文静静的一个人尽干些滔天逆反的事。
&esp;&esp;他原想听一听金作吾的功德来冲淡对金作吾的恨,结果却更拧巴了。
&esp;&esp;林三爷:“我那时就认识他了,他不爱说话,做了你父亲的跟班后,话才变得多些,常常跟我感叹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或许他死前说的天道不公,并非指膏肓之疾。”
&esp;&esp;“是啊,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江熙吐了口气,问道,“他坑我,有这方面的原因吗?”
&esp;&esp;林三爷问道:“你是说他嫉妒你吗?”
&esp;&esp;江熙:“是。我不妨小人一回。”
&esp;&esp;林三爷:“不知道,但我想不至于,那样你既看矮了他,也看矮了自己。”
&esp;&esp;江熙:“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esp;&esp;林三爷:“其实当你看到苦难的本身就会帮我们,而不会去考虑苦难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也许他嫉妒过吧,有次他跟我感慨说,原来被爱泡着长大的人那么爱笑……但嫉妒并不会成为他做抉择的因素。”
&esp;&esp;江熙:“……”
&esp;&esp;林三爷:“见你郁结于心,所以来给你疏导疏导。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不必执着于他的是非,把将来的事做好才最重要,不是吗?”
&esp;&esp;江熙点点头,又想起那个问题:“你们到底为什么选择我,明明有更好的人选。”
&esp;&esp;林三爷不再打哑谜:“原因有很多,首先,你也需要我们。”
&esp;&esp;江熙故作高深地冷笑:“我需要你们什么?”
&esp;&esp;林三爷:“在世人眼里,你与山庄是一体的,你若想卸下满身的罪名,恢复家族名誉,名正言顺地跟楚王长相厮守,不就看能不能带领我们击退东凉人么。”
&esp;&esp;江熙哑了一瞬,这真是一个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角度。“所以你们是设身处地为我考虑吗?”
&esp;&esp;林三爷:“当然,这是共赢。”
&esp;&esp;江熙叹服:“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esp;&esp;林三爷:“不管你认不认,大哥他对你有善意。”
&esp;&esp;“这样的善意给你要不要。”江熙咽下口气道,“还有呢。”
&esp;&esp;林三爷:“其次你的能力和你的人格是可信和可控的。”
&esp;&esp;“呵,那你们看走眼了。”林三爷说一句,江熙杠一句,总之谁也甭想爽。“皇帝多能耐,你看他控得了我吗。”
&esp;&esp;林三爷轻声叹气,显得拿他没办法,一脸疲惫。
&esp;&esp;气氛冷下来,江熙又不自在了,道:“你说啊,哪里见得我可控!”
&esp;&esp;林三爷:“朝廷给你定下的罪名之一——为修水山庄策划串通东凉分裂大齐之奸计,你没有辩驳,由此可见。”
&esp;&esp;江熙:“怎见。”他倒要看看山庄的首脑能有什么手段拿捏他。
&esp;&esp;林三爷分析道:“你身上背负的几个罪名是环环相扣的,只要澄清一件,便有机会澄清全部。你根本没有教唆我们投靠东凉,这是最好澄清的一个,可你为什么没有澄清?我想是为了合理化后面的罪名——杀害李顾、割让阙州。那你为什么要合理化这两个罪名,我还悟不透背后的原委。”
&esp;&esp;因为澄清罪名与守护大齐相悖,所以他要放弃前者。
&esp;&esp;林三爷快要接近真相,或者是猜到了,而碍于他现在死要面子而没有点破,捧着他这个新上任的主!
&esp;&esp;江熙流出冷汗。
&esp;&esp;林三爷继续道:“你的另一个罪名——带领古镜军攻打沙州,也很荒谬。难道你不带领,他们就不会动手了吗,况且古镜此战几乎全军覆没,震慑了东凉。也许换一个人来干此事,就要论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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