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缝隙。
玻璃门被从里面拉开一条缝，方才和她说话的那个女生谨慎地朝外望了望，确认他们身后没有跟着丧尸，才彻底将门打开。
“快进来！”
女生长了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她连忙催促道。
容惜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男人。沉临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她先进。明屿则对她露出了一个“干得漂亮”的赞赏笑容。
叁人迅速侧身挤进了图书馆大门。
刚一进去，身后的大门就立刻被重新关上。几个惊魂未定的学生手忙脚乱地再次将桌椅推回门后，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危险都隔绝在外。
图书馆大厅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混合着灰尘、汗水和食物残渣的味道，还有闻起来乱七八糟的信息素。
容惜环顾四周，看到大约有叁四十个学生聚集在这里，大多面色憔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疲惫。
此刻，他们正用一种混杂着好奇、警惕和一丝希望的目光打量着叁个不速之客。
“学姐你好，我叫陈佳妍，刚才不好意思啊。”
女生挠了挠头，主动朝她伸出手，眼神却打量着她身旁的沉临越和明屿。
这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杀气重得很，尤其是那个冷脸的。
容惜大大方方地回握，若无其事地解释道：“这两位是我的…保镖。”
闻言，沉临越淡淡瞥了她一眼，明屿则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我需要过冬的厚衣服，你们有多出来的吗？”
容惜开门见山。
既是校友，陈佳妍也不跟她兜圈子，实话实说道：“我们这群人都是从宿舍里背着全副家当逃出来的，不管是被子还是羽绒服，我们都能给你。只是你能拿什么物资换？”
容惜一愣，反倒松了口气。
以物换物，有事说事，这是个实在人。
如果学妹一上来就热情地给她送东西，她反而会害怕这群人别有图谋。
“你们现在最需要什么？”容惜问。
陈佳妍叹了口气，根本不抱希望地开口：“退烧药和止痛药。我们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在图书馆的天台上种菜，但是前两天传授种菜经验的同学病了。”
容惜侧头看向沉临越，男人点点头，显然默许了这桩交换。
“没问题。只是我们这次没带药品出来，可不可以先把衣服给我？我们明天会再来一趟。”看着学妹肉嘟嘟的圆脸，容惜直截了当提出诉求。
陈佳妍没说话，而是背过身去和身旁几个女生商量了几句。
没过多久，一个女生提着装好的一床厚棉被和羽绒外套递到容惜面前，甚至多送了她一件毛衣。
“学姐，这是我多出来的衣服，希望你不要嫌弃。对…对了，我是beta，上面不会有信息素残留的。”
女生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到她面前就跑了，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容惜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把枪收起来。
难怪同学们都在怕她。她都被这两个狗男人带坏了，正经换个东西像抢劫似的！
“你们不怕我不回来吗？”她问。
陈佳妍苦笑一声，“我们没得选啊。如果学姐和这两位…保镖大哥真是坏人，开枪把我们全杀了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所以我只能信你们是好人。”
容惜默了默，最终也只能在心中低叹一声。
……
回去的路上容惜抱着被子和衣服坐在后排，模样有些闷闷不乐。
“抱歉，今天没能找到什么物资。我早该想到的，宿舍这种地方肯定聚集了很多丧尸…害你们白跑一趟，只拿了这点东西回来…”
这次外出的收获和上次比起来落差很大。
容惜习惯了跟着他们大包小包地提在手上，突然间没了好运，她越想越难受，连溢出的信息素也透着酸涩的荔枝味。
“别这么想，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够了。小荔枝在哥哥心里已经很厉害了。”
明屿笑着安慰她，脑海里又浮想联翩。他一心想开快点，和她早点回别墅做爱。
沉临越坐在副驾驶位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突然蹦出一句：“明天我跟容惜两个人回来一趟，你在家守着就行。”
容惜和明屿都愣住了。
“沉队不公平啊，我也想和小荔枝独处呢。”
明屿慢悠悠道，声音莫名透着一股冷意。
沉临越透着后视镜望向容惜，与她对视片刻，一字一句道——
“我有话，要对你讲。”
容惜一头雾水。
谁知道沉临越又在抽什么风？有什么话是明屿不能听的，一定要明天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讲？他和她之间不是早就说得明明白白了吗？
“嗯…好吧。”
容惜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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