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程予今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认命后的疲惫,“我会记住自己的位置。”
&esp;&esp;“只是”她把剩下的话含在喉咙里,直直看向肖惟。
&esp;&esp;肖惟转身坐回沙发,拿起平板,“还想说什么就说。”
&esp;&esp;“你爸爸对上徐部长胜算是多少?”
&esp;&esp;肖惟的动作猛地顿住,她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
&esp;&esp;她猛地站起身,盯着程予今,瞪大了眼睛,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这表情迅速转化为带着浓浓嘲讽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极反笑。
&esp;&esp;“哈”一声短促的嗤笑从她喉间溢出,“程予今,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让你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觉?”
&esp;&esp;她走过来,一把掐出程予今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胜算?那是你配问的问题吗?那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窥探棋盘对弈的棋手孰强孰弱?你”
&esp;&esp;“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帮你爸提高胜算呢?”程予今打断她。
&esp;&esp;空气瞬间凝固。
&esp;&esp;肖惟脸上的嘲讽和怒意猛地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程予今。
&esp;&esp;“你说什么?”肖惟的声音低沉下来,“程予今,你是被吓疯了开始说胡话,还是觉得我像个傻子,会信这种荒谬的鬼话?”
&esp;&esp;程予今强迫自己迎着她的目光,她知道,此刻不能有任何一丝犹豫或退缩。
&esp;&esp;“我不是胡说,我被徐澈绑架时,他曾审问我,问我是不是被李家的对头收买,他当时和李宜勋的谈话,还提到过我偷拍那天,李家老爷子曾去过某某会所谈生意。我当时以为能让他这么如临大敌,是因为李家有踩线的勾当。可是现在知道了李家家族的庞大,以及李家与政治家族徐家结盟的关系,我明白了李家已不可能再做什么普通的踩线勾当。我猜测能够让徐澈冒险绑架我的,除了他本身的杀戮欲望之外,另一个因素应该跟政治有关,可能是政治献金。”
&esp;&esp;“政治献金?”肖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程予今,你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凭空捏造这种指控,会是什么下场吗?”
&esp;&esp;她松开程予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把你听到的、每一个字、原原本本说出来。徐澈和李宜勋当时到底是怎么提到政治献金的?在哪个会所谈的?说清楚。”
&esp;&esp;程予今在压力下艰难地回忆和叙述:“他们他们没有直接说‘政治献金’这个词但徐澈逼问我是不是被人雇来查他们资金流向李宜勋打断他,说‘那种事不可能留痕迹’还提到‘会所那只是打个照面,临近春节正常交际,即使有对头盯着,又能猜出什么?走的是股权代持与期权赠与,还有海外信托,过这么几道手,已足够安全’至于会所的名字,语速太快了我当时没听清”
&esp;&esp;程予今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esp;&esp;肖惟脸上所有的怒意和嘲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眯起眼睛,思维开始飞速运转。
&esp;&esp;接近一分钟的沉默后,肖惟问道:“你确定你听到的是这几个词?原话就是这样?‘股权代持’,‘期权赠与’,‘海外信托’?确定是这样吗?”
&esp;&esp;程予今用力点头:“我确定就是这几个词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专业洗钱术语只是我一个普通人,之前不知道徐家和李家所处的层级,也不知道最近的换届,就没往那个方向想过,也没敢想。”
&esp;&esp;肖惟快步走到桌前,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先快速在备忘录里记下了这几个关键词,继而打开加密聊天软件,给一个联系人发送了讯息。
&esp;&esp;她编辑着文字,“去做两件事:第一,彻底清查李聿修及其直系亲属、以及所有已知白手套,在过去三年内,所有涉及未上市公司股权代持和期权赠与的记录,特别是通过维京群岛、开曼群岛架构操作的。第二,同步核查李家关联的所有海外信托,重点查设立时间在最近一年内、受益人不明的。”
&esp;&esp;讯息发送后,她转过身,重新看向程予今。
&esp;&esp;“程予今,”肖惟开口,语气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你刚才说的话,如果有半个字是假的,或者是你绝望下的臆想”
&esp;&esp;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刺骨的寒意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esp;&esp;“但如果是真的”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上扬的弧度,这个弧度化为了一个诡异的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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