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贴着她耳朵低声说话,嗓音比平时更低。
&esp;&esp;“你…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他顿了顿,“好感…没有吗?”
&esp;&esp;莫昙风心里一惊!他怎么离自己这么近?还莫名其妙讲这种话?她耳尖被他温热的吐息弄得发烫发红,就连他的音调也没了以往的拉高,听着还有点……性感?
&esp;&esp;见她低着头没回答,他又接着说,“你看啊,你喊我替你做事,什么忙也帮了,你是不是…呃…对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esp;&esp;最该死的是,他自己并没有在男女关系上的经验,合拢的手不停地搓手指,说完立刻有种口干舌燥的不适感。真的好想快点确认啊,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esp;&esp;“?你可以不帮。”
&esp;&esp;“……你就欺负我是个老好人吧!”
&esp;&esp;“温栀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她没好气地抱住双臂,微微仰起头来,身体往后一靠,姿态跟谈判似的。
&esp;&esp;“我说,我不想再当你的保姆了,莫昙风。”他松开搅在一起的手指,“把我喊来,又把我叫走,最后竟然说我可以拒绝你?”
&esp;&esp;“谁之前看我过了这么久都不回消息,就急得要马上打电话催促呢?好像是你吧,莫昙风女士?嗯?”
&esp;&esp;四下无人经过,他大着胆子将她困在自己怀里,手臂在她身侧支撑,另一只手还轻抚上她的发丝。
&esp;&esp;“把我叫来,用完就走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他把那束粉色头发凑近鼻子前仔细嗅闻,一脸笑意地盯着她的眼睛。
&esp;&esp;对方这一下,直接让莫昙风死死卡在沙发上直不起身,只能被迫抬起头和压在自己身上的温栀宁对视。
&esp;&esp;不是?这人还是那个任劳任怨、废话连篇、聒噪又婆妈的温老头子吗?她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一时间不敢认,快把原来的他还回来!
&esp;&esp;关键是,她还不能直接动手把他打坏,不然没人给自己干家务和提包了。
&esp;&esp;莫昙风进退两难。
&esp;&esp;受够了怨气的保姆现在要造反了!她只能这么猜测。
&esp;&esp;“大不了我付你工钱行了吧?”说完,莫昙风翻翻自己的口袋,零钱没找到,小零食倒是装了一堆。
&esp;&esp;她掏出一颗彩色玻璃纸的水果糖塞到他手心里,“喏,这是定金,后面再补尾款。”
&esp;&esp;“噗……”温栀宁看了看手中快要融化掉的糖,忍俊不禁,他又重新坐回去,剥开包装吃掉那颗粘黏的糖,青苹果味的,很甜。
&esp;&esp;“你不是想要一个家吗?”
&esp;&esp;“可是我的家早就不在了,”她说,“从妈妈离开我跳河后,就只剩我一个人在家。”
&esp;&esp;“而且就算我买了房子,把它装修成家的模样,也一样是空虚的。还要勤快打扫才能保持干净,这样实在太麻烦了。”
&esp;&esp;来家具城挑选商品的顾客大多都是一家三口、新婚夫妻、合租情侣,他们互相讨论、询问对方的喜好和建议,想真正的幸福在一起而规划着、憧憬着那个有他们在的未来。
&esp;&esp;“但是有人陪你,不就不会觉得麻烦了吗?”
&esp;&esp;拜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求你懂点意思吧,莫昙风!他表面温和淡定,实则内心抓挠。
&esp;&esp;“其实…也挺麻烦。”
&esp;&esp;“麻烦什么?”
&esp;&esp;“会经常吵架。”
&esp;&esp;前不久她路过一对正在角落里因为意见不合、破口大骂的年轻人。一个想买便宜实惠的,一个想买符合眼缘的,谁也不让着谁。这是她总结的结论。
&esp;&esp;莫昙风晃动双腿,目光望向远处那些标着一串数字售价的家具。
&esp;&esp;“吵架很常见啊,每个人的观念都不同,看待的问题不一样,”温栀宁的手覆盖她放在大腿的手背上,然后慢慢地握紧,“重要的是,两个人是否能及时挽回这段看似闹矛盾、不可救的感情?”
&esp;&esp;“吵架和不吵架,都意味着在意或不在意。就像喜不喜欢,爱不爱,就算不说出口,双方心里都是能够知道的,人的心不会欺骗自己,即使对方很反感很讨厌,你还会违心去假装迎合吗?恐怕你早就想着摆脱放弃了,对吧?”
&esp;&esp;莫昙风听后若有所思,“唔……可是,我和那个人的关系并不深入,只是工作上有来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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