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路先生,我有些事希望能和你单独聊聊。”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不?等他回答,又补充道:“是关于澹台珊的。”
路薄幽脸上的微笑骤然一僵,像被闪电击过,他脑子里白光一闪,终于回想?起来?,当初为什么觉得澹台这个姓氏耳熟。
空调坏了
两?人最终定?在游神结束后见面,一来是澹台蛇祟近期有很多?事要忙,二来路薄幽由于腰伤,暂且行动不便。
他在酒店休息了两?天,期间得益于丈夫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腰伤好了大半,便趁着空闲,和迟昭几人一起游玩尼牙加。
又因为担心?玩耍中陈夏随时都要抱着他,这次出行路薄幽坚持坐的轮椅。
他们去逛了尼牙加的生态动物园,看?了世界上最小的猴子和最高的长颈鹿,和一群粉色的火烈鸟合影,又参观了古建筑。
最后熬夜看?了星空,重新返回市区时,除了迟昭这种精力旺盛的,和陈夏这种不知疲倦的强大怪物外,另外两?人已经累的话也不想说。
尤其路薄幽,他腰伤没完全恢复,这么两?天下来又开始疼起来。
回到酒店后,他洗漱完就?趴在床上休息,手习惯性的往枕头下一摸,本以为会摸空,却?没想到手指碰到了样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自己之前戴过的那个粉色塑料手表。
“……”估计是陈夏看?歌声停了给悄悄塞这里的。
表带上的卡通动物看?起来都呆呆的,傻呼呼的,还挺可?爱。
这中间有一个粉色的小章鱼,几条触手□□弹弹,有两?条高高的举在脑袋顶上,比了个爱心?。
路薄幽拿在手里看?了会儿,感觉它眼熟,忽然想起陈夏的小木雕,原来之前的那个小粉章鱼,灵感来源于这个~
他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最后还是把它戴在了手腕上。
睡觉前他依旧吃了一颗止痛药,听到外面的客厅里传来脚步声,很轻,不疾不徐,十?分稳重,正在一点一点朝卧室靠近。
路薄幽闭上眼,安静的入睡。
陈夏如往常那般轻手轻脚的上床,在他身旁躺下,用一种环抱的姿势,将带着水汽的冰凉手臂揽在妻子清瘦的肩上,指腹隔着睡衣,在他那凸起的蝴蝶骨上临摹着玩。
太凉了,路薄幽肩膀动了动,变得沉重的眼皮勉强撩了下,就?着昏黄的小夜灯看?了眼枕边人:“不要……”
不要抱,冷。
他嘀咕的大概是这个意思,陈夏把手收回来,有点后悔刚才洗的冷水澡。
但如果不将过于兴奋的地方安抚下去,他恐怕会保持着那种状态一整夜,要是一时失控,说不定?会把妻子吃掉。
最近这种想法已经强烈得他快要压抑不住了。
在遇到路薄幽之前,陈夏从来没有进入过繁殖期,也没有食欲以外的欲求,他不清楚现在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
而老婆的腰还受着伤,恐怕无法承受交配的强度,他为此感到苦恼,心?里隐隐有些燥意。
陈夏猩红的眸子在夜色里睁着,一眨不眨的盯着路薄幽睡着的脸,每看?一会儿,口腔里就?会分泌多?一些的唾液。
饥饿。
太饿了。
这个距离,老婆身上的香气?能把他完全包围,并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钻进他的肺叶里,侵占脏腑。
耳朵里也能很清楚的听见老婆的心?跳,和他身体里那甜美可?口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每一个鼓点都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匍匐在房间里的触手们越发躁动起来,墨绿色的表面上纷纷裂开口器,尖锐锋利的獠牙撕咬着空气?,互相?之间挤压摩擦,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不行,太近了,这个距离,再待下去,陈夏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撕咬开妻子的身体。
他躺在床上的拟人体眼神开始变得空洞,没一会儿便液化成一滩黑水,从当中伸出数条腕足,带着它攀爬到天花板上。
在繁殖期以前,陈夏每天都期望能和妻子睡在一张床上,每晚抱着他入睡,现在却?因为自己可?能会变成个完全沦陷于欲望的可?怕怪物,把妻子吞掉,而自发的选择拉开距离。
床上,路薄幽的身侧,此刻只剩下它的睡衣。
睡着的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睡的很熟,墨黑的眼睫垂下来,安静又乖巧,既不知道身边的丈夫不在,也不知道天花板上,有无数猩红狰狞的眼睛在盯着他。
持续到半夜,一直运转的中央空调忽然罢工,不断输送进来的凉风停掉,卧室里气?温开始上升。
尼牙加市的夏季比巨木镇要炎热的多?,夜里不开空调睡觉,就?好像置身在一个大蒸笼里,空气?都变得粘稠闷热。
路薄幽不像天花板上的那个怪物那样天生低温,他怕热,没一会儿身上的睡衣便被汗湿,人在睡梦中昏昏沉沉的踢开了被子,不太舒服的侧过身,手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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