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仪景可能比所有人都更早地意识到了风险,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让杜玛的选手四散外出,去破坏装置,去为所有人提前创造出更好自卫反击的战斗环境。
但是,他可能低估了营地叛徒的丧心病狂。
最早被带走的米歇尔学院选手注射的就是药商们的“新货”,起效速度比之前在比赛时异化的杜玛选手亚历山大更快,短时间异能增幅效果更强。试炼塔顶层宝库的药跟这一次的药剂相比,都已经算“温和型”了。
当杜玛学院的小分队探索到医疗中心,在那里看到了米歇尔选手的身影,他们试图跟对方交流,却被异化完毕的米歇尔选手直接发动了攻击。
在比赛赛台之外的地方对着别校学生出手,饶是杜玛学院的精英们也不习惯这种不由分说直接冲人袭击的方式。更别说当时抵达医疗中心的算是队里较为性格中立平和的两位。
只是一时犹豫,还不习惯对着之前会互相日常招呼的人出杀招,就被丧失了理性,毫无顾忌施展杀招的异化米歇尔学生袭击成功了。
更可怕的,是异化学生在丧失理性之余,似乎还被植入了某种思维指令。
“如果你看见随身携带有针筒的异化者,一定不要让他们近身。”瓦妮莎说,“他们只要抓住了人,就会重复把针筒扎入人体的刻板动作。”
两名没做好心理建设立即出手的杜玛学生被异化者突袭,其中一人被针筒刺入了手臂。
不到五分钟,他就在同伴惊骇的目光里右臂异变了。
比起营地里已经出现了更多学生异化者,并且新一批学生异化者还会袭击普通学生更糟糕的是什么?
答案一:这里不只有新的学生异化者。
答案二:不只是医疗中心里有学生及其他异化者。
杜玛学院的选手最擅长单兵作战,习惯二至三人小组作战,他们个个都是单独行动的好手,也罕有需要团体集中进攻的时刻,所以,他们缺乏快速集结团队,迎战大批量敌对目标的经验。
一支杜玛的三人小组足够让下位学校的全校队都胆战心惊,可假如对手是注射了新型药剂,理性全无,还作战能力暴涨的异化者,他们便会一时陷入苦战。
这也彻头彻尾超过了“高校精英”应该面对的敌人等级。
再高校精英,也都是连异能者协会都还没去实习过的学生,让学生去面对战斗力堪比中级元素兽的异化者,未免太挑战极限。
可命运就是要这么挑战一众联赛生的极限。
——大型封闭试验场。
这个曾萌发于姜玉弩脑海的念头由出现在她脑子里,并且这回,随着瓦妮莎讲述的内容越来越具体,细节越丰富,她的猜测也变得越立体而清晰。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试药”,还是一个就地取材的“斗兽场”。
营地里有管理层和来自后方星区的货商勾结,先运用不知名手段把一大部分营地教职工派出去,再把剩下的职工和所有选手一块封闭圈禁,然后瓦解剩余职工团队,对成年人们进行首批药剂注射,让他们成为留守在营地各主建筑内的怪物,再从选手里挑出数支队伍去进行注射。
这样一来,普通选手可能会对上已经异化的成人职工,异化的普通选手会再遇上正常的其他选手,专门前去调查异常情况的精英选手则可能被异化选手和异化职工合围袭击……
能进行“战斗速配”的组合随着异化的人数变多,会越来越多种多样。
堪称一场丰富的无限制匹配赛。
“他们为什么是现在这副样子?”姜玉弩看着杜玛和坎特的两位轻度异化选手,对他们依旧能保持理智感到奇怪。
营地内的新型药剂起效更快,能让人迅速异化,照理说不该对这两位选手网开一面。
听到这个问题,瓦妮莎的表情却有些怪异。
瓦妮莎先用非常探究的表情看了姜玉弩一眼。
姜玉弩发现,异化后不爱讲话的杜玛选手和坎特选手也在看自己。
“?”
姜玉弩觉得费解:“看我做什么?”
总不可能答案出在她这个提问人身上。
瓦妮莎瞧着她,继续保持那种探究又心情复杂的神情,好像对方自己也很不可思议:“他们能够保持现状,归根究底,功劳可能在于你。”
姜玉弩:“?”
姜玉弩这回是货真价实流露出了诧异表情。
“我?”她说。
“你。”瓦妮莎不仅肯定,点了下头,还补充道,“——至少队长是这样对我们说的。”
是沉仪景和他们说的?怎么有人至今人影都没见着一个侧边,结果在外面给她造谣?
瓦妮莎:“队长告诉我们,如果接触药剂剂量不大,立即停止使用异能,然后寻找a级晶核,把还游离在能量核心外部的药剂通过晶核引导出去一部分,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异化恶化。”
话说完了,在场除姜玉弩外的三名学生依然探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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