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题,也没啰嗦,道:“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盛柔,说实话,我也一直放不下陆绎琛。既然这样,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镜片后的眸光闪过一丝精光,“哦?说来听听。”
时筠心勾唇一笑,“那我上车,慢慢跟你说。”
……
陆绎琛提前回到病房,贺州已经走了,贺朝也被他打发走了。
盛柔手里捏着一个橘子,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聊会儿天把人聊傻了?”
陆绎琛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橘子,帮她剥皮。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橘子的味道,但盛柔喜欢,他就硬生生把这味道给闻习惯了。
盛柔接过他剥好的一瓣橘子,忽地抬眸,“陆绎琛,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绝情?”
这问得没头没尾……
陆绎琛撕橘瓣的动作一顿,突然想到贺州只坐了一下就离开的事,明白什么,心情豁然开朗。
他勾唇,“人有时候绝情一点是好事。”
“是吗?”盛柔咬着嘴里的橘子,若有所思,“我这人从小就挺冷漠的,很多朋友都说过,说好听点是清醒,说难听点就是绝情。”
陆绎琛难得变成良师益友开导她,“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哪有什么褒贬之分,你自己的决定对的起自己,对的起他人就可以了。”
就拿这个事来说,她结婚了,就跟贺州划清界限,做得就很好。
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他。
决定无比正确、英明。
盛柔不知道陆绎琛心里这些小九九,她看着前面的空白的墙壁,自顾道:
“我知道像我这么绝情的人很容易伤害别人,但我觉得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要为了责任或者恩情把感情混为一谈。如果有天我真的心冷,再深的感情我也能割舍得下,不会留恋犹豫。”
陆绎琛听着,突然觉得不大对劲。
这话怎么感觉那么刺耳呢。
他扔掉橘子,坐到床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光紧攥住她。
“盛柔,你这套标准对别人可以,但对我,想都不要想。”
思想逐渐跑偏
盛柔心梗了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陆绎琛霸道得理所当然。
“……”
盛柔心更梗了。
哪有人双标成这样。
她不想跟他说,拉过被子躺下,忽地又坐起来。
“怎么了?”陆绎琛问。
盛柔舔舔唇,有些难以启齿,但对上他纵容的眼神,还是开口了。
“我想吃东西。”
就知道这个馋猫不会消停。
这几天,老宅送来的补品一盅接着一盅,补是很补,但嘴里确实太没滋味。
陆绎琛看她,“想吃什么?”
“麻辣烫。”
“什么?”陆绎琛一头雾水,他的概念里没这种类别的食物。
盛柔用手比划,“就是我们上次去夜市,我说很辣很好吃那个。”
陆绎琛回忆了下,嫌弃地皱起眉:“就那个什么都煮在一起的大杂烩?不行,垃圾食品。”
她一个孕妇吃什么垃圾食品。
他拒绝得太快太干脆,盛柔觉得好郁闷。
她定定看他两秒,然后委屈地躺下去,拉过被子盖住头。
她肚子里怀的是陆家长孙,金贵无比,她吃不营养的东西就等于给孩子吃了。
这点上,盛柔没法反驳。
可她真的很想吃,超级超级想吃。
憋屈的情绪涌上来,不知是吃货欲望压制还是孕期太过情绪化,她脸刚碰到枕头,鼻子一酸,眼泪就无声流了出来。
陆绎琛垂眸看床上那个小拱包,裹得像个蚕宝宝,只露出半个黑色小头。
等了一会儿,她还包着,一点没要出来的意思。
不怕憋坏自己么?
他上前,一把拉开被子,就见枕巾上氤氲这一块水渍,她一双杏眸微红,眼尾还有未来得及擦掉的泪。
“你为了个麻辣烫哭?”
陆绎琛愕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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