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禅扶着江桥的头,拍拍他的脸,叫道:“江桥!”
宁见尘说:“此地危险不明,你把他带进来做什么?”
容禅一瞪宁见尘。见两人有想吵架的意思,已洗脱冤屈的练红盏走过来说:“我粗略学过一些医术,可否让我看下?”
于是,容禅暂时让开了位置,他将江桥平放在地上,只是头仍枕在自己腿上。宁见尘见此一幕,拳头几乎捏碎,只是他的教养告诉他,不得随意与人起冲突,大度为人,他自我说服这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处理。练红盏用灵力简单查看了一下,说:“应该只是脱力了,休息一会就会醒。”
“嗯。”容禅说。他放心下来。
宁见尘说:“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如何离开此地吧。”
刚才高邈和左元任已经在这里查看了一圈,回来后,左元任说:“我们看过了,这地方就方圆三丈这么大小,唯一的出路就是前面的石门。”
高邈说:“这地方,像是一个失落的洞府……”
左元任道:“多亏了容公子的任性,我们现在都落入这个无名洞府之中了!”
左元任话里有讥讽之意,容禅心思都在江桥之上,也不管他。高邈做了补充道:“或许此地有重大机缘,也是天赐的缘分呀!怪不得那夏惜命,拼了老命想进入这洞府里来。”
“多亏你提醒了。”左元任道,“我们和一横行修界数百年的邪修落入了同一洞府之中。”
“在这儿吵架有什么用!还是快找找线索,想怎么通过这个洞府或者离开吧!”练红盏说。
“小娘们,这儿有你什么说话的份!别以为自己洗脱了嫌疑,就成了人上人了!”左元任说。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人上人了!”练红盏急了。
“别吵了。”宁见尘说,“分头查看一下吧。”
这时候,江桥也慢慢醒了,他见容禅扶着自己,而宁见尘也担忧地看着自己,摸了摸有些晕的头,坐了起来。“容仙尊,宁仙师……”
“没事了吧?”宁见尘蹲了下来,询问。
“还好……”江桥说。
“注意保护自己,修界不比宗门,有很多心怀叵测之人。”宁见尘说着看了一眼容禅。
“哦哦。”江桥站了起来。
即使隐晦,练红盏凭女性特有的敏锐,还是感觉出了这股暗流涌动。她看了一眼江桥,呆呆的只算得上单纯可爱的一个少年,怎么和另外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我们继续走吧,我可以的。”江桥说。离开了清微剑宗后,短短的几日,发生的事情却比之前他十八年经历的事情都多,此刻若是让他回头,他也不愿意的。
“好吧,若有不适,可服些丹药。”宁见尘说。
“谢谢宁仙师。刚调息一阵,已经好多了。将来还不知有什么危险,不必浪费丹药。”江桥说。
容禅说:“走吧。某人可不要天天想着以己度人。”
宁见尘听了眉头一皱,忍下了。
左元任取出长剑,拨开了遮挡在石门上的藤蔓,看见门楣上写着三个大字“悲画扇”。两侧有一副石质对联: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1”
“想来我们就在那把折扇之中了。”宁见尘说。对联和横批中都凸显了一个“扇”字,那把折扇的名字可能就叫“悲画扇”。
高邈又说:“你们过来看!这儿还有字儿!”
他用长枪拨开那些生长繁茂的蕨类和菌类,露出一大片刻字的墙壁,只是那墙壁上被人用利器划过,破坏了大半字迹,只剩一些可以辨认了。那伤痕还是新鲜的,应该是比他们先一步进来的夏惜命所为。
高邈说:“这石壁上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线索,被那惜花扇破坏了!”
这时,众人忽然耳膜一震,感觉到有一股沉郁又苍老的声音响起,灌入众人的耳朵之中。可能由于石壁被破坏了,那声音也模糊不清,断断续续,震得众人头晕目眩。声音中蕴含着一股强横的灵力,似是远古大能留下的神念,但传达的讯息已经不完全了。
“尔等小子……来者何人……”古老的声音悠悠地说。
宁见尘持刀行了个礼道:“惊扰前辈安眠,小子赔礼了。只是我等误入前辈洞府,还请前辈告知,如何通过此地,如何出去。”
那声音又晃晃地说,刺耳不清,让众人都感觉耳膜被锯子拉过一般:“吾乃镜花派……冷画屏……此乃吾之洞府……尔等既已进入……则吾早已陨落……”
“先前已有一人进入……那又是何人……”
宁见尘连忙说:“冷前辈!那是我等追击的邪修,可否告知他去了何处!”
但那股残留的神念已经微弱,又为夏惜命破坏,已经不会回应了,只能继续悠悠地说:“吾修得元婴大法……遨游天下……跨山入海……无所不能……唯有一憾事……追悔终生不得……
容禅携扇一转,道:“镜花派?似是千年之前的一个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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