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周云清对待上位者是真实的做到了小心谨慎,只是这份心思并没有恩泽到比她弱小的群体,长久下去,莫过于自取灭亡。
于是她对于周云清说道:“云清,你我平日行事,皆是皇家的颜面,在外即使输了,也要输的光彩,以做到遇强不惧;面对弱者,也应该尽量保持其自尊,即做到遇弱不欺。如此,你记得了么?”
这是周岚清同周云清说这种话,她除却惊讶外,也有些无所适从,回应道:“云清记得了。”
后者报之宛然一笑,不再多言,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马绳,翻身上了马。
见二人来,全场便更加沸腾了起来,毕竟这是赶上了大场子,平日里怎么看得永乐公主亲自上场呢?
况且如今看来,传言中两位公主并不亲近,也非属实。
霍云祺不知怎的,竟不由的收敛些许,态度也端正了不少,语气染上几分恭敬:“不想今日竟有幸能同两位公主打上一回。”
江如月面上也有些兴然,她对于周岚清同样心生好感,也知其性子大方坦然,故反倒没有方才的拘束。
周岚清面上挂着笑容,一手一挥,桃春便将一物呈上:竟是一枚温润无暇的青玉,整体光素无纹,虽是素雅,却极为细致,可称得上是玉中名器。
继而笑言之:“此玉可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今日也添了这赌注罢!”
霍云祺看了看那名器紧挨着自己那宝玉,不由的心中多添了几分快意:“既是公主的赌注,那臣定是要努力去取了!”
话音刚落,锣鼓声如约而至。
就方才在亭中旁观的情况来看,周岚清知道,以自己与周云清这三脚猫功夫,就算是修炼上八百年也赶不上对方的厉害。
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有时候,决定了成败并非硬实力,弯道超车的好方法就是摸清对方的招数,性格,甚至是习惯。
于是她事前不动声色对周云清说道:“等会儿你先跟他抢球去。”
周云清心里边自是百般疑惑:“跟谁抢去?”
虽没能知道答案,却也在一开始就似箭般冲去,且卯足了大劲头,马也比方才快了许多。
来阻拦她的依旧是江如月,她熟络地向周云清伸去阻拦的马球杆,而于远处的周岚清来说,不管来阻拦的人是谁,其实都是一样的。
只见周云清这次机敏的瞬时刹住马,来了个急刹车的同时,连带着将马的两只前蹄高高举起,这幅景象颇为霸气侧漏,其气势也瞬间震慑住了在场众人。
随后,江如月感觉有一阵风从身旁飞过,是紧抓此时机的周岚清。
霍云祺知道身后有人赶上来,只是没想到这般快,不自觉回过头去,一双凤眸直直冲进他的眼里。
身后的周云清似乎也摸清了对方的套路,紧跟着姐姐的身后。
江如月微微皱眉,眼中染上些兴味,她本是想着放放水也就罢了,但常年混迹于战场的人总是有一股强大的胜负欲,因此也掉转马头,朝两姐妹追去。
不一会儿,局势便掉转为四马同驱,且这场面实在是有趣:以霍云祺为首的三人争缠的好不热闹,江如月仍是收着手对待这位祖宗,霍云祺亦是如此,他只觉得好趣,皆是逗弄之心。
而一旁的周岚清好似散仙般悠闲,既不争抢也不有所动作,还时常将眼神似有似无的三人的方向看来。
这可苦了周云清,她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但心心念念着那颗马球,那执着的模样,甚至引得众人起了几分敬意。
眼看离马球投掷处越来越近,周岚清还是专心骑马的模样,在场人也觉得她不过是来走走过场,方才的期待皆化为了失望。
就连霍云祺也渐渐放下戒心,虽然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当他转头看向少女,却只看见她那善单纯的眼神。
“也是,她身处宫中多年,怎么会习得多精湛的骑术呢。”
可怜的霍大人,竟一时丧失了战场不得轻敌的准则。
而遥遥坐着的周梁清却看得明白,自己的姐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因在一旁的几个宫女纷纷表露担忧之时,她淡淡喝着茶,只是说了一句:“本宫相信姐姐。”
周云清终是不行了,但她最终却十分明智的带走了江如月,留其暂居于后纠缠起来。周岚清于此只一眼投递,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归置于前方那最后的决赛点。
霍云祺一边毫不费力地控球,一边把眼睛粘在身边悠哉悠哉的少女身上,开口搭话:“殿下这是要陪我一块儿进球了?”
周岚清听其所言,面无恼色,反倒流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几缕发丝闹腾地跑出来,被疾飞的风往后带去:“是与不是,只当大人所言尔!”
她自不是善茬,又习惯了伪装,旁人自看不出她的想法,也看不见她余光时不时扫着面前的目标处。
就在自大的霍大人挥杆欲将马球打入终点时,她一改方才的云淡风轻,将马朝霍云祺一边倒去,胆大地将身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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