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缓声道:“走吧。”
“嗯。”尹星却不太想这般松手,却又不好去问玄亦真冷淡的缘由,只得凑近去偷亲她的薄唇,才退开身,踏步出屋。
脚步声远,玄亦真恍惚的抬手落在唇间,这可是尹星难得主动,清明美目映出浅笑,暗想欲擒故纵也是有些用处呢。
从两人成婚以来,尹星基本不曾主动提及做亲昵事,原本玄亦真不在意这些。
可玄亦真又觉尹星太过木讷,还不如当初偷亲求婚时主动,便想要看看她究竟几时才会想要。
正当玄亦真分神时,女官春离从外入内道:“主上,夏侯青来国都,想请见。”
“那就去备马车,今日出趟门也无妨。”玄亦真语调轻柔的应声,却展露几分好心情。
女官春离诧异的应声:“是。”
早间,薄日当空,国都街市之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坊市之间,热闹非凡。
尹星骑马穿过街道,脸颊迎风,稍稍恢复些许清醒,唇角上扬,一幅憨笑模样,心想刚才玄亦真那样子有点像被调戏的样子呢。
突然有些明白玄亦真平日里为何喜欢主动,大抵就是反应有趣吧。
正当尹星沉浸窃喜之中时,忽地秋风中飞来黄白交加的符纸纸钱,有点懵。
而此刻许多人们也察觉到漫天飞舞的符纸纸钱,议论纷纷。
“那匹黑马每夜里都会如幽魂一般出现主街。”
“而且清晨还会残留马蹄血印,实在诡异!”
尹星下意识握紧缰绳,没敢多听,抬手挥去衣袍的符纸,匆匆骑马离开街道。
而大理寺堂内官员们早就对此事有所耳闻,阁楼内里江正明翻看案卷,随侍官员阮腾于一旁低声道:“大人,这事算不上命案,只是国都衙门差役远不如大理寺捕快,夜里蹲守也没有发现,今早的纸钱更是闹的沸沸扬扬,您可要派人去协助处理?”
“装神弄鬼的把戏,最后总要露出真章,现在急什么?”江正明不太想主动牵连进国都流言。
“那下官这就回拒国都衙门的请求。”阮腾不敢迟疑的应声。
从阁楼踏出的阮腾轻呼出长气,自从上回审讯室不合,江正明就没给人好脸色,真是得小心。
尹星从外堂进入内里,便正巧看到国都衙门的官员面色不佳。
“这老狐狸实在是不会多做一点无用之事,竟然只是派几个捕快都不肯。”
“现在国都流言闹的那么凶,衙门若是管不了,迟早陛下也会下令大理寺处置,到时不就显得他能耐。”
这阴阳怪气的话语过于绘声绘色,让尹星竟然觉得国都衙门官员远比市井之徒还要接地气。
此刻随侍官员阮腾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直至看见尹星,方才出声:“小尹大人,今日也来的很早。”
尹星点头应:“阮寺丞是在处理什么公务?”
“没什么,国都近来闹鬼,说起来都只是一些危言耸听的把戏,大理寺从来不处理这种小事。”
“原来如此,我今早就碰上撒纸钱。”
语落,阮腾不复的老练姿态,退避的避讳道:“小尹大人,怎么不知绕道,实在不吉利啊。”
尹星沉默,心想刚才是谁说只是危言耸听的把戏来着?!
另外,原来大理寺官员早就绕道而行,看来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啊。
尹星没多聊的往总库行进,心想不管真鬼假鬼,反正自己不信有恶鬼。
午时,薄日照出几分热烈,尹星看着同僚们在案桌摆放的桃枝,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
江云身形轻巧的从窗户翻身入内,险些不小心弄倒桃枝,目光打量揶揄道:“你这是驱邪,还是被驱邪?”
尹星眼露无奈的应:“我只是不小心被撒纸钱而已。”
那时大街上多的是人沾染符纸纸钱,尹星也就没在意。
谁知道大理寺官员一个比一个迷信。
江云提剑坐在一旁,掌心倒着茶水,难得悠哉悠哉的品尝,提醒道:“当年那位皇太子的威望极高,很会识人用人,因此当今朝中很多大臣都曾是心腹,连大理寺卿也曾经是一手提拔,所以桃枝驱的不是邪,而是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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