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因为我懦弱, 不愿面对,总爱往更轻松的一方去。”
“我都知道原因,可我又不愿改, 可谓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棒槌。为何不能逃避?我就是那样的人, 我接受这样的自己。我曾以为我此生都不会进入一段感情, 我会直截了当地拒绝, 然后像懦夫一样不肯再踏出一步。”
“但是宿淮。”言锦话音一顿,他缓缓舒出一口气, 道,“在我此生中,这山河阔远,人间烟火,无一是你, 无一不是你,我无法逃离。”
他看着宿淮,眼眶忽地红了,曾以为是人生中那入过江之鲫的过客之一,蓦然回首,却惊觉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深刻入骨。
言锦再次倾身而上,环住宿淮的脖颈,印下一吻,郑重道:“那么,你可愿入我言家族谱?”
四周寂静无声。
宿淮道:“师兄你真是……”
而后言锦只听得宿淮发出了一声近乎哽咽的泣声,而后便被将他抵在角落深处,外面寒风呼啸,但宿淮挡住了风口,死死地将他圈在怀中。
吻先于指尖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言锦闷哼一声,后背触及墙面的瞬间,宿淮的手已稳稳垫在他脑后。
这个吻是压抑已久后的决堤。言锦睫毛轻颤,随即仰头回应。他能感到宿淮箍在他腰侧的手臂肌肉绷紧,克制着更汹涌的浪潮。
黑暗中,触感无限放大。唇齿交缠间,衣带松垮,言锦的眼眶发热,眼前陡然变得迷离,他一只手攀住了宿淮的肩膀,仰面瞧着,红唇微启,一双眼中饱含春水,温柔魅惑,勾人而不自知。
宿淮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他俯身狠咬着言锦的唇瓣,手悄然探入他微散的衣襟,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腰侧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如此寒夜,言锦的额发却已被汗湿,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眼中水雾弥漫,身体微弓,下意识地贴近热源。
“等等宿淮,你别弄了……”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宿淮的肩膀上,半是渴望半是哀求,声音都走调了。
但宿淮此刻显然不会听他的,甚至愈发过分。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回应,言锦微颤的手也轻轻解开宿淮的衣带,探入中衣之下,指尖所及,是紧绷的肌肉和微微渗出的薄汗。
两人之间再无间隙,身体紧密相贴,动作是生涩而试探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的意味,在克制与沉溺的边缘徘徊。急促的喘息交织在耳畔,比任何言语都更直白地诉说着渴望。
当一切抵达顶点时,言锦眼中滚落几滴热泪,他死死咬着唇,却还是有低低的呻吟从喉间泄出来。
宿淮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言锦的颈窝,发出一声如同叹息般的低沉喟叹。言锦脱力地靠在他怀里,指尖仍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角。
他们静静相拥,在无人的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宿淮将言锦衣服整理好,又轻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哑声道:“抱歉,我失控了,悉听师兄处罚。”
言锦此刻清醒了,他脸色涨得通红,羞得险些当场撅过去,他竟然没有阻止宿淮,还与他同流合污到这等境地。
他看着低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宿淮,顿时气笑了,大尾巴狼,你再装呢?
宿淮又道:“只是还请师兄之后再罚我,眼下还是快些回去更衣的好。”
于是言锦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他身上都是汗湿和黏液,虽说他被宿淮圈在怀里没有受风,但架不住身子弱,又是寒夜,这般发泄一次更是虚得不行,再待下去怕是要闹一场风寒。
这番说辞有理有据,还十分体贴,噎得言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无奈一扶额,跟着人回去。
此刻夜色已深,不好再找人,宿淮亲自烧了热水,将言锦从头到尾清理了一遍,又裹得严严实实,点了炉子烧了安神香才放心去了药房为温邬配药。
屋内很暖和,言锦听着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目光定在空中虚无处。
他摸着身上新换的衣裳,这才有了些实感,道:“系统,我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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