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接哪一部？”
“饮鸩。”
秦聿愣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递给水琉的剧本当中有这个。
水琉介绍：“是一部扫黑除恶的正剧，桑尔介绍的，我觉得挺好，就接了，拍摄地点就在天津，比较近，你觉得怎样？”
秦聿不喜欢她去太远的地方拍戏。
听说在天津拍，果然，不再吱声，料想桑尔介绍的资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说：“桑尔满世界给她哥找嫂子呢，你注意点。”
水琉噗嗤笑出声：“我注意什么？”
秦聿哼声：“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能在外面养狗了。”
这个比喻，真是……水琉忍不住逗他：“我有男朋友跟没男朋友有区别吗？他又不给我睡。”
秦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能不能像个女孩子？”
水琉撇撇嘴，好在他现在对秦聿要求不高，只要能和平相处，哪怕像个朋友也ok，毕竟她得拉虎皮扯大旗，狐假虎威。
秦聿察觉到水琉意兴阑珊，以为她不高兴了，有点着急。
“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真想……”
“我要是真想，你还真给我睡？”
秦聿下意识摇头。
水琉也没在意，转身去厨房捞卤味，已经煮了差不多仨小时了。
秦聿站在原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水琉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对他越来越随意，不再那么执着，好像有他可以，没他也可以。
卤味色泽鲜亮，味道厚重，口味微辣，咸甜适口。
秦聿吃一口卤牛肉，连连点头。
“好吃。”
“好吃就行。”
正午阳光有些刺眼，灰蒙蒙的雾霾都不曾阻挡住骄阳，阳光透过白色纱帘进屋，朦胧美好，静谧如流水。
水琉戳着下巴看秦聿吃东西，简直现场吃播，非常享受。
饭后，秦聿摊在沙发上，状似不经意的谈及：“秦方元有私生子你知道吧？”
水琉愣了下：“方晓蕊的孩子不是……”
“方晓蕊的孩子的确不是秦方元的，不过，还有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养在国外，最近要回国，秦方元给他开了一家投资公司。”
“啊？？？”
水琉都惊呆了，这件事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秦聿挑眉：“这事儿你可以跟你姑姑说，就说从我这里听到的。”
水琉瞬间明白今日秦聿为何而来。
借她的口把这话传给她姑姑，她姑姑就会把枪口指向那个私生子，到时候乱成一锅粥，他坐收渔翁之利，倒是好算计。
水琉在秦聿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好，我会说。”
秦聿倏尔意识到不对，赶忙解释：“我不是要利用你，我是想让你姑姑别找你麻烦。”
如果水琉迟迟不向水柔表示诚意，长此以往下去，水柔就会找水琉麻烦，到时候水琉还得拼事业，分身乏术。
“没关系，我知道。”
水琉知道秦聿说的对，也知道他是在为她打算，可还是难过。
这难过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
水琉很快就把消息带给了水柔，水柔听后震惊万分，瞬间阴谋论，她猜测秦方元这会儿弄出来方晓蕊这事儿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好趁机安顿私生子。
“真是姑姑的好侄女，知道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姑姑，否则姑姑还被蒙在鼓里。”
“姑姑知道就好，我也是怕到时候姑姑会措手不及。”
“琉琉，你可得跟秦聿好好相处，他那边有什么消息，你再通知姑姑哈。”
“嗯，我会的。”
挂掉电话，水琉难得倒了杯红酒，她倚在飘窗上，看着外面万家灯火，忽然有点茫然，心里的彷徨就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氤氲开来。
无根无源的浮萍啊。
没过多久，饮鸩的剧本研讨会在北京举办。
意外的是，刘妍也在。
刘妍，就是水琉之前那个小助理，后来出道了，出道之前发了一堆艳压水琉的通告，出道之后还打“最美助理”的旗号，像是吸血鬼一样碰瓷儿水琉。
桑尔悄悄说：“她竟然能混到这种级别的电视剧里，还是个女三。”
“女三？那个对犯罪分子犯花痴，差点害死女主的傻子？”
“就是那个角色。”
水琉嘲讽：“那她还挺符合角色的。”
俩人说了一阵悄悄话，刘妍那边也注意到了水琉，明显眼神虚了一下。
桑尔问：“要不要把她踢出去？”
要踢走一个女三，对于这部戏占股最大的投资大佬来说，简直分分钟，桑尔觉得她哥哥应该非常乐意效劳。
水琉却摇了摇头。
“不用，跳梁小丑而已，让她自生自灭吧。”
“不踢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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