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周音在心里不停地祈祷, 希望明天醒来后,一切都恢复平常, 没有什么新闻, 也没有什么舆论, 她们两个可以像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
晚上吃过饭,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准备看电影时, 陆与清忽然道:“音音,你想知道舒瑶音的事情吗?”
周音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有些害怕听到陆阿姨在过往中对另一个如何喜欢如何深情, 那会让她感到很难受。
“不想听我就不说了,”陆与清揉揉她的脑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当时对于舒瑶音,只能算作一种朦胧而又模糊的感情,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感情,这很难说清楚。”
她在宽慰自己,周音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眼下不是一个适合刨根问底的时机,陆阿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不能给她添堵。
于是她轻声说“知道了”,接着便按下了电影的播放键,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
等到事情都结束后,陆与清会把一切都和周音说明白的。她想,恋人之间不该有这种破坏感情的隐瞒。
第二天早上九点,陆与清以研究中心的名义发了公告,大意就是最近流传的不实新闻对她和她研究中心的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她将收集证据并进行起诉。
新闻里播报的东西的确有些是真实的,但肯定存在夸大和渲染的部分,不然难以调动起公众的情绪。比如新闻里说她诱骗少女,这一点便是污蔑。陆微也知道,但涉及名誉权的案子输了也就输了,并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损害,所以她不在乎。
公告一发,再加上公关的配合,舆论风向渐渐开始转变。
周音握着手机不停地刷新微博上的评论,看到有人站出来说公道话后,她的一颗心渐渐落了回去。
今天也没有心思看书学习,她就这么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一秒一秒地等待时间流逝,确认舆论是不是真的偏向了她们这边。
她也知道陆微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们的。
所以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又有“知情人士”说要爆料陆与清的一些事情,并扬言绝对是个大瓜。
周音不安地咬着手指,打电话询问陆与清是否看到了这条帖子。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看到了,音音,我们已经联系了那位博主,但对方拒绝删帖,也拒绝了我们不进行爆料的要求。现在我不知道她们手里握着什么把柄,虽然我自认为没有干任何值得曝光的事情,但难保对方不会造谣生事。”
“不过只要涉及造谣,便触碰到了法律的红线,反正不论怎么说一定是我们占理,你不用担心了,音音,”陆与清安抚道,“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吧?一会儿吃了午饭就去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起来吗?周音有些怀疑,心中的阴云始终无法散去,直觉告诉她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中午十二点整,陆与清坐在一堆记者和摄像机前,缓缓开口。
“近日,网络上流传着一些关于我的新闻,我在此做出以下几点回应。”
闪光灯不停闪烁,相机聚焦于她的脸,所有人都在力求获得第一手的新闻。
“首先,关于性取向一事,这是我的私事,但我确实是同性恋。”
在座一片哗然。
“其次,关于我资助的女孩,我与她之间已经结束了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并不存在不能自由恋爱的情况,且不存在任何我诱骗未成年少女的情况,新闻中相关报道纯属污蔑。”
就在她顿了顿,准备接着往下说时,人群中忽然有个女人冲了出来,高声哭喊道:
“陆与清医德有亏!害死我女儿!”
一瞬间,所有的摄像机都对准了她,陆与清也看清了她的脸。
应如——应松月的母亲。陆与清记得她的脸,因为应松月的死是她职业生涯中的一道槛,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位女士!能否详细讲一下?你的女儿为什么会死?”一位记者举着话筒冲了上去。
“我的女儿之前得了妄想性障碍,在陆与清这里花了上万块钱治疗,病情明明没有好转,可她擅自决定让我女儿出院,出院后我女儿的病情越来越重,最后想不开跳楼了……而她!”应如的目光箭似的射向陆与清,“她明知道我女儿的病情,却骗我说我的孩子已经好转,最后导致我只能看着女儿自杀而无力回天……我的女儿,她才二十四岁……”
她掩面哭泣,继续说道:“或许你们知道我的女儿,她有一个很有名的笔名——松月。”
全场哗然。
知名作家应松月四年前跳楼自杀,这件事情在热搜上挂了将近一周,人人都在惋惜这条生命的逝去。直到今年,她的一些作品仍然在被各大导演翻拍上映,热度不减。
于是所有的视线像利刃一样刺向陆与清,记者们蜂拥而至,拿起话筒对着她,纷纷要求她进行回应。
可是陆与清却呆愣住了。
当年确实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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