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撑着脸颊看着白玉堂认真干活时的侧颜,摇曳的光影落在对方面颊上,静谧的氛围之下,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
展昭一本正经的换了个姿势,将眼前这比星星还闪耀的人又暗自打量了一番,才把视线落在眼前盛着几株粉荷的汝瓷花瓶上。
展昭凝眸想了会,突然就觉得玉堂送的这一篓荷花不仅不实用,还得买这么多看上去就不便宜的花瓶回来摆放供他们观赏,就有些挺费钱!
曾经致力于精打细算过日子,努力攒钱早日赎回展家祖宅的展昭突然心有所感。
他惭愧的想,都说由俭入奢易,如今他也称得上是贪玩享乐之人了。
刚入夜不久,窗外万物都被朦胧的夜色笼遮蔽,显现出一团模糊的轮廓。
白玉堂微微瞥了眼一旁盯着花瓶出神的人,手中还是慢条斯理的修剪掉长了一截的荷花余根,随即放下剪子,伸手过去捏着荷花轻悠悠碰了碰展昭脸颊。
这破瓶子难不成比五爷好看?白玉堂先是微眯凤眸,随即剑眉一挑,明明语气不满,可是说这话时脸上又扬着明晃晃的笑意。
一篓荷花提进屋之前便洒了水,展昭脸颊被花碰了一脸余留在花瓣上的水渍,还隐约嗅到了些荷花清香的余韵。
他忙着抹脸没注意到白玉堂说的重点,下意识先反驳了一句:你让白顺去买的,肯定很贵,怎么会是破瓶子。
白玉堂忍不住笑出声,把玩着手里的碧叶粉荷不亦乐乎,得了闲还闻了闻荷花,一双凤眸却落在展昭脸上,也不知他到底在寻什么香。
白顺正巧重新备了清水进院,打算待会添进五爷已经摆上荷花的花瓶里,结果站在门边被白玉堂这一笑声惊得心魂俱颤,双手端着盛满了清水的青色莲纹大瓷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五爷心情正好,他这会出现是不是又煞风景了?
白顺心里早就落下了阴影,因为有时候两位爷单独相处时,他突然出现来禀报些什么事情,五爷从没给他好脸色瞧过!
自然了,白玉堂没直接将墨玉飞蝗石甩他脸上,白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脸色不好简直不值一提。
白顺心里打着退堂鼓,正打算悄悄退下,白玉堂将手中的荷花枝往花瓶里一放,眉飞色舞的招手让白顺进来。
这就很出乎意料,打算撤退的白顺看见后突然不知道腿要往哪个方向迈进了。
白玉堂嗓音嘹亮入耳:顺子,日后家里采买些什么,记得一一给五爷当家的过账啊。
展昭猝不及防,后背像是被人猛地钉上了一副钢板,他背着房门僵着脖颈不敢回头,一双瑞凤眼瞪得圆溜溜的,布满了警告盯着白玉堂。
刚反应过来的白顺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闻言手臂猛地一抖,差点将碗中的清水淌出一大半,好在他绷紧了手指极力稳住,所以只是稍稍打湿了指尖处。
这称呼听着耳熟,白顺不由记起,在陷空岛上,闵秀秀总是这样唤卢方当家的。
白顺不由热汗淌背,想起以前他和王朝都怕自己知道太多而担心会被人灭口的一段时日,如今在拥月居,这样的压力竟无人与他分担了!
爷,天热,小的先给花瓶添点水。白顺走近怯着胆儿笑道,不敢接五爷拿来打趣展大人的话。
他当着白玉堂的面,也不敢在这会偷瞄展昭半分。
展昭随着白顺的走近,脸颊愈发显得绯红,热气直扑扑的往脑门冲,耳尖滚烫似有火苗掠过。
有那么一瞬间,展昭控制不住想连白玉堂一起赶出去,让自己守着这一桌荷花冷静下才好。
白玉堂笑而不语,起身示意白顺将清水放桌上就行,这活他要自己动手。
白顺恭敬的退开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盯着白玉堂挽起袖子给花瓶添水,一举一动莫若春风浮柳般轻盈。
灯下美人,俊逸不凡,这花都成陪衬了。
白顺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立即知趣的退出去了。
白玉堂唇畔带笑,转眼见展昭脸上写满了不悦默默在一旁坐着。他自己明明心知缘由,却佯装不解的问:猫儿,五爷今天送你花,你怎么半点表示也没有?
展昭终于抬眸,缓缓看了他一眼,又垂眸喝了口茶,深呼吸一口随即吐纳出来,淡淡道:展某已经表示过了,否则这会你一定已经不在这间屋子里了。
白玉堂顺手提着两个汝瓷花瓶摆放在窗台上,又走回来:你今夜难不成还想将爷赶出去睡?
心情大好的人今儿有些戏精附体,白玉堂放下了袖子,喋喋不休:好你个展小猫,心里居然这样想爷一片痴心竟是错付
展昭眉头微挑,突然起身,目光平静之下,浅淡的嗓音打断了白玉堂的话:你说错什么?
白玉堂蓦然噤声,喉咙滑动了下,下一刻从心道:错许是吃错了东西我。
展昭:
满室寂静无声。
不知道偷偷躲在床底打盹了多久的雪昙突然发出一阵尖鸣的喵呜,传入白玉堂耳朵里俨然变成了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