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北:
说罢,轻轻的下床穿鞋,准备回家。要是以他以往的性子,肯定是跳下床的,但是他怕动作太大,顾望北今天晚上就没地方睡了。
我走了!回去告老师去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顾望北一个小孩儿都不和大人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所以他选择告老师。
慢走!他这里也没有什么招待他的,他在这里待着也不舒服!
顾望北眼神幽深的看着那人上了马车离开,片刻之后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窦以南回城之后就直接去了宗政府,把顾望北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宗政川柏。
宗政川柏沉吟片刻:他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一半。
嗯?窦以南发出疑惑。
你呀你呀!宗政川柏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你这个脑子以后当了官,也只会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这个弟子,倒是古灵精怪,但是心计这方面,比起顾望北差的远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人高看他几分,证明他并非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并且,外人听了这事,只会认为他心地善良,不惜揭穿自己的身世,也要救下宋夫人只是宗政川柏摸着胡子,用最直白的语言同窦以南分析道。
哦,先生,我有一计!窦以南突然举手。
说来听听!宗政川柏见状说道。这孩子,哪儿学来的,说话之前老爱举一下手。
就是请说书人,把顾望北如何救下嫡母,如何不畏强权,如何不慕名利,如何
闭嘴!我不是来听你夸他的,说重点!宗政川柏皱眉。这个臭小子,话怎么这么密。
我是说请说书人润色一下,把顾望北的事情说一说,也好改变大家对他的看法。窦以南心想这事他小时候就做过,现在不过是梅开二度。
哼,不过旁人的闲言碎语,又伤不到他分毫。若是只有这种肚量,往后也不必做官了。宗政川柏心想就算别人揣度他,他自己没长嘴吗?需要闹这么大阵仗。
先生!他还只是个孩子!窦以南不赞成道。要知道语言暴力也是暴力。
谁是孩子你有他肩膀高吗?宗政川柏反问道。
我这是还没开始抽条,等着吧!窦以南心想先生怎么人身攻击啊?
你明日去把他叫来,老子不至于连一个弟子都养不起!他跑到城外做什么?是不是想打老子的脸,让别人笑话老子!
好嘞!窦以南知道顾望北是不会去窦府的。五伯可能也不同意。但是有了先生这句话就好办多了,告老师真有用!
老子倒要看看,人在我宗政府,谁敢说三道四的。宗政川柏衣袖一甩,背着手说道。
那,还请不请说书人啊?窦以南问道。
请什么请,这些以后都是把柄,是对家官场上弹劾他的证据!你能保证那些说书人以后不见钱眼开!宗政川柏低声说道。
窦以南:我能啊,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不过,既然先生发话了,那就节约一点儿积分好了。
第二日一早,窦以南便早起出城了,连早膳都是在马车上解决的。还顺路给顾望北带了两张葱油饼子,一小罐豆腐脑。
你,回来了?顾望北惊讶道。
顾望北,回去了!
去哪儿?你要带我回家?顾望北语气里有不可察觉的期盼。
带你回家,等我自立门户了还差不多!先生说让你去宗政府,你孤身一人跑到这里让他的老脸往那里搁我们走吧。
好!窦长安能回来找他就已经够了。他昨晚上想了很多,要是窦长安没回来,他就厚着脸皮回英国公府。把所有人都弄死,反正他也没什么期盼了。
前面十六年被人捧的太高,如今一遭摔下来浑身都是污泥。
顾望北的心态其实早就崩了,只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就想知道,是不是窦长安也不要他了!
喵唔~一只玄色的猫跑了出来,顾望北顺手把它抱了起来。
你把啸铁也带出来了?昨日怎么没看见它窦以南挠挠玄猫的下巴说道。
不是我带的,是它自己跑出来的。真是一只傻猫,明明自己日日让它为自己试毒,它却还愿意跟着自己。
自从发现宋宜春给嫡母下毒之后,他便再也信不过旁人了。一律吃食都只有啸铁吃过之后自己才敢吃。
快上马车吧,我给你带了葱油饼和豆腐脑,等你吃了我们再回家。窦以南接过他怀里的啸铁催促道。
拿着葱油饼,顾望北看了窦以南和他怀里的哮铁一眼。
这世间,若是连窦长安都信不过的话,那么他再也没有可信之人。
想罢,大口吃起葱油饼来。
砚台,快将豆腐脑拿出来!
顾望北,慢慢吃,别噎着!
马车里一时只剩下窦以南清脆的声音和啸铁的呼噜声。
顾望北(11)
顾望北,老子还在呢!宗政川柏看着一身粗布短褐的少年说道。
先生!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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