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苏知还用力拍了拍他?的额头,“坐没坐相?。”
“嘁。”苏知桁颇有些不情愿的坐了起来。
“小妹信里写了什么?你这么高兴。”他?看着自家大哥对着信露出一个?无奈而?又宠溺地笑,有些不爽的问了句。
“你那是什么语气?”苏知还听着苏知桁酸溜溜地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他?将信手里的信放下,“小妹也给你写了信,你看你自己那封。”
“我不看。”苏知桁撇了撇嘴,“她跟我能说什么,肯定是在骂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那封写了“三哥亲启”的信封,将叠的整整齐齐地宣纸打开?,只看了一眼,便往苏知还面前一送:“诺,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苏知还垂眼,只见那两个?巴掌大的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混蛋。
他?先是一愣,而?后轻笑出声?:“看来你离家这么些年,她没少写信骂你,你已经习惯了。”
“是啊,有个?妹妹就是麻烦。”苏知桁叹了口气,嘴上说着麻烦,语气中还是难掩思念,“不就是没法带她疯玩儿了么,整日?骂我。”
“还好她来不了这西?境,否则肯定要追着我打。”
苏知还听着他?的话,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就算你在萧都,你也带不了她疯玩了。”
“小妹在宫里呆了六年,如今性子恬静了许多,你离家这么久,再见只怕是未必能认得出来。”
苏知桁吊儿郎当?的笑容僵在脸上,沉默片刻,他?咬着牙,从喉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还不是那老头没用!若我还在家,就是抢,也定是要将她从那笼子里带出来的。”
“小妹是自愿的。”苏知还道。
“她哪里是自愿!”苏知桁立刻反驳道,“她那是被迫牺牲,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呆在皇宫那种地方!”
苏知还无言以?对,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不说这个?了。”他?有些生硬地转变了话题,“马上就是小妹的生辰了,今年的生辰宴亦是她的笄礼。”
“啊!哎呀!”苏知桁有些懊恼的叹了一声?,“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小妹说,希望那时候你也能到场。”苏知还晃了晃手里的信,“她说她很想你,很想很想,希望我能帮忙劝劝你。”
苏知桁接过那信看着,却久久没有说话。
他?是苏家这一代兄妹五人中最特殊,也是最不服管的那一个?。出生时苏栋正带兵在外征战,常年不再家中,母亲陈秀平彼时仍在任尚宫,公务繁忙也没空管他?。而?苏知砚从小就是个?书呆子,不去书院的时候,基本都窝在房里看书。
因此苏知桁自幼便是大哥一手带大,天性叛逆不羁,喜欢到处打架,也是苏家这一辈兄妹五人里最闹腾的一个?,而?第二闹腾的自然是整日?跟着他?到处“行侠仗义”的小妹苏涉川。
比起年幼时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的父亲,苏知桁还是更听苏知还的话一些。
“我知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父亲的气,但沉下心来理智地想想,父亲的选择或许确实有些迂腐保守,却也是为了保住苏家。”
苏知还伸手拍了拍自家弟弟的头,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地像是在哄一个半大的孩子。
“爹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打了一辈子仗,说一不二,除了娘和小妹他谁都不服,哪怕是心里知道自己错了,也好面子不肯先给台阶,你就主动些也无妨,虽说是有些吃亏,但总归便宜也是给了自己人,没什么要紧。”
“三弟,八年了。亲人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及时曾经有什么过节,到现?在也都烟消云散了,爹娘,还有二弟四弟,小妹,他?们都很想你。”
“回家吧。”
回家。
两个?轻飘飘的字眼,苏知桁却是眼角微红。
年少离家时的愤然和冲动早就在时间的洪流中被冲淡,大漠的粗粝地风沙和敌人无眼的刀剑将少年尖锐的棱角磨平。
如今他已不再年少,也不再轻狂。
苏知还说苏栋性子刚硬,好面子,哪怕是知道有错也不愿意先低头,事?实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并非不想家,他?只是不想先低头。
“小妹都开?口了,我不忍看她伤心失望。”苏知桁低着头开?口道,“待此间事?了,我递封折子给皇上,想必他?……”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去收拾收拾,待天亮,你便跟着队伍,一同护送大皇子的棺椁回都吧。”苏知还开?口打断。
“啊?”苏知桁愣了愣,“这……咱们苏家现?在已经如此……呃,权倾朝野了么?带兵回都都不需要禀告了?”
“昨日?我向萧都城回报大皇子一事?时便已经向陛下请示,由你带队护送,相?比陛下不会拒绝,今日?收到回信后,你就立刻可?以?带着队伍出发了。”
“啊?”苏知桁眨了眨眼,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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