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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吧,春奈,回头吧,不要再向世界宣泄无谓怒火了。”
“我想要和平,想要所爱之人幸福,但什么都没做到。”
“——我只是一事无成的废物。”
“对于没能完成的诺言,我很抱歉。”
可已死之人,还能再做什么呢?
灵魂即将升天的鼬,只能用这样忧心忡忡地目光看着他们,无可挽回地返回净土。
鼬叮嘱自己的话好多。
少女有些恍惚地想,到最后,他对她的担忧终于超过了对弟弟。
这是不是能说明他更爱她?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佐助仿佛被净化一般平和的表情,她却只感到更深的迷茫。】
鼬不得不关注春奈了。
从天幕来看,春奈俨然是钻牛尖程度居然比佐助更厉害的姑娘。
不过……
她对自己的感情,应当没有天幕中的少女更深吧。
现实中的春奈冷静克制,善良平和,绝不可能那样偏执。
宇智波鼬感觉有什么事物正如水流逝,他想要阻止,却无可挽回。
最终能够在他掌心留存的,不过是些曾经潮湿的痕迹。
即使强如万花筒宇智波……又能做些什么挽留呢?
【鼬的遗嘱还是有用的,至少春奈终于不再用自己的怒火鞭笞整个世界了。
在佐助终结谷战败后,她和佐助都成了木叶囚犯。
鸣人为他们申请了特赦令,而春奈在得知佐助决定“赎罪”离村远走的瞬间,便对自己使用了伊邪那美。
——用那只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在真实的记忆中,佐助战后还是将这只眼睛还给了她。
可她不想留存,她想在伊邪那美中不断循环往复自己的经历,以此明白鼬的遗言。
她究竟错在何处?
鼬的遗憾又是为何?
发觉她根本无法摆脱伊邪那美,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后,鸣人不得不联系佐助回村
原来自始至终,所有直播都只是春奈的伊邪那美。
他们始终在井野的诊疗室中。】
佐助瞪眼看着天幕中断了一只手臂的陌生自己。
请问这位是在……?
别说春奈对自己用伊邪那美,佐助觉得自己要是真沦落到被鸣人赶出村子,还独臂流浪的境地……那才更该去醒醒脑子。
宇智波的脸都被这家伙丢尽了!
佐助宁可真相是鸣人在对他用刑,也不是他在搞什么赎罪。
黑发少年能接受自己未来成为暴君,接受自己成为浪客,成为死者,但唯独不包括这种仿佛丧家之犬般的模样。
看着就叫人恼火。
“伊邪那美是宇智波的最终禁术,为了制裁伊邪那岐而存在,同时也能帮助某些人认同自己。”
鼬的表情格外凝重,他严肃道:“可以粗暴理解为,【无法改邪归正】就绝对无法醒来的幻术。”
“而这个【正】便是真正的自己。”
之前的鼬线直播,显然春奈都没有认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所以伊邪那美的内容也荒诞破碎,无法为人理解。
好在随着命运偏差值达到满值,天幕春奈也终于从伊邪那美的轮回束缚中解脱。
【“那现在呢?”
黑发年轻人蹲在病床前。
他毫无架子,也毫无保留地用黑色眼瞳注视着她,神色关切中透着少许不安羞惭。
他注视春奈的方式,和他的兄长很像。
或者说,他原本就在模仿他的兄长。
“我不该没有关注你的感受,只是草草问一句被拒绝便离开。”
“你还在怪我么?如果你还是憎恨的话,我……”
站在角落假装透明人的鸣人立刻瞪大眼睛。
不是,又要打架么?
他新义肢还没移植呢!
如果佐助就这么被春奈又拉过去的话,他可就暂时得当无臂人了啊喂!
女孩脸色苍白,声音也很轻,似乎用不上什么力气。
但她开口时,诊疗室中所有人都齐齐闭上嘴巴,甚至屏息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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