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雾散得更薄。
阳光在湖面铺开,水面反射出碎金般的光照亮整条回廊,这时远处传来音乐声,是有人在调试钢琴,乐声渐渐奏响,优美动听。
微风从山腰吹过时带着温柔的潮气,也携来暗流的气味。
时玥颖与喻彦溪的争执是在花廊那端,那里的藤蔓垂得低,紫藤花香浓得压人。
“你怎么最近总是这么烦?”
她的声音不耐,冷静中听得出藏在里头的压抑。
玥颖语气很是烦躁:“要嘛管我想什么,要嘛总是尾随我,你以为这样相处不会让我不舒服吗?”
她蹙眉冷冷道:“这么黏腻又腻歪,你现在让我感到特别不舒服,私生活被你填满的感觉让我觉得窒息,请你给我一些空间。”
“我是你男人!”
“是又如何?难不成交往不需要给对方一定的私人空间吗?你这样黏人让我很反感,特别反感。”
喻彦溪没回答,只是别开脸。
他的指尖在栏杆上敲了敲。
“我不想吵。”他无奈叹气。
“可你这样的举动就是在跟我吵架,可以请你现在离开,我想要自己独处。”
她微笑示意他,却不见他妥协。
时玥颖遮掩下眸中的嫌弃。
最近喻彦溪恋爱脑特严重,让她觉得喘不上气,跟之前的徐圣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愈来愈讨厌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短短几句话,两人谁都不愿先低头,空气像被拉扯紧张。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那是一双踩着细跟鞋的脚,节奏柔软而自信。
霍依娜出现了。
她一身银蓝缎面长裙,肩上披着雪白披巾,发梢微卷,神情温柔。
那种气势是天生的,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也知道该怎么让男人为此分神。
最近喻彦溪脱离她的掌控,爱上她最讨厌的女人,让她格外恼火。
她就不信了,只要她出手喻彦溪还有不回头找她的道理?
她可以不要他,可以不理鱼塘的鱼儿,却不容许鱼儿自己游走。
“哎呀,原来你们在这儿啊?”
她笑着走来,语气特别轻快,却自然地站进喻彦溪身旁。
“我刚从泳池那边过来,看见你们两个像在谈判一样争执,彦溪啊,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见到女人皱眉你就懒得哄呢?”
喻彦溪微微一愣,神色放松了些,嘴角扬起:“你少说两句吧。”
“怎么?我说错了?”
霍依娜的笑里藏着一点挑衅,她侧过脸时还顺手替他理了理袖口的折痕,那一个细节太亲密了,像是两个旧情人的默契。
玥颖静静看着他们,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她一动不动像是雾中的一株白兰花,但愈是这样,愈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喻彦溪也察觉到她那份冷淡,心底痛恨她的不在意,可他莫名想测试点什么。
他故意顺着霍依娜的话接了下去:“你还是那么多嘴。”
霍依娜笑出声:“也有人喜欢我这张嘴啊。”
她看他的眼神带着熟悉的暧昧,挑逗手指抚摸朱唇:“你以前不就是。”
时玥颖眨了眨眼,脑里想着终于有人来拉她出喻彦溪的囚笼了。
真好。
虽然是不对付的霍依娜,不过总归能得片刻的宁静了。
玥颖弯了弯好看的美眸,打了哈欠,勾唇一笑:“那我先回屋了,你们继续。”
她转身。
“玥颖??”喻彦溪猛地叫住她,语气有点急,却又忽然地顿住了,因为这时他看到徐圣辰从屋里走了出来。
徐圣辰推开门扉,他袖口挽到手肘,那双眼扫过眼前的情景时眉宇微挑,感兴趣极了。
“唷!彦溪。”他语气轻淡:“你真有雅兴啊,让自己女人站这么久?”
霍依娜挑眉:“圣辰啊,你这话有点偏袒吧?”
徐圣辰看着她时的笑容不达眼底。
“偏袒?我只是提醒你们两个,人贵在有羞耻心,请把握分寸。”
喻彦溪转过头的时候冷冷一笑::“分寸?”
“如果你不想让她被人取笑就该学。”
这个“她”自然暗指时玥颖,可徐圣辰这时候的维护更让喻彦溪恼火!
徐圣辰有什么立场?有什么地位能这样干涉他和玥颖之间的争吵?就算他故意弄伤她,那也是他喻彦溪的女人!
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这个无关人士插手了!未免可笑!
霍依娜闻到些火药味,笑得明媚:“你们别吵了,被别人看到可更加说不清了。”
霍依娜笑得娇媚,她觉得他们说得是她。
看到这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是她司空见惯的事,可如今这样的待遇还是让她觉得骄傲,尤其还是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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