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听到这话,才偷偷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落,感觉还不够,他赶紧甩甩头,把这危险的念头甩出去。
你要矜持!
为了缓解这诡异又暧昧的气氛,林砚目光四处乱瞟,忽然看到雅座另一头靠窗的地方,竟还设着一个小巧的箭垛,旁边挂着几张装饰用的软弓,显然是给客人玩乐用的。
“萧公子,你看那边还能射箭呢!”林砚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不如我们去玩玩?”
萧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是点头。
两人走到箭垛前。
林砚拿起一张弓,入手颇轻,是给寻常客人玩乐的软弓,箭镞也是圆头的,伤不了人,他装模作样地拉了两下,然后开始他的表演。
“哎呀,这弓怎么使来着?”林砚歪歪扭扭地摆了个极其不标准的姿势,扭头看向萧彻,眼神那叫一个真诚无辜,“萧公子一看便是此道高手,不如教教我?”
萧彻看着他这副明显“求教”实则“求撩”的模样,眸光深了深,从善如流地走上前:“好。”
他站到林砚身后,几乎是贴着林砚的脊背,右手绕过林砚的身侧,覆上了他握着弓的手,左手则轻轻搭在了他拉弦的左臂手肘处,帮他调整姿势。
“手要稳,肘抬平,目光望准星……”萧彻的声音低沉,响在林砚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林砚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嗡”地一声。
好近!
萧彻的胸膛几乎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着厚实的衣料,都能感觉到那温热坚实的触感。
握着他的手干燥而有力,指尖带着常年握笔习武留下的薄茧,摩挲着他的手背和手指,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那低沉的嗓音像带着小钩子,直往他耳朵里钻,钻得他心慌意乱,脸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再次轰然上涌,比刚才更甚。
【要命要命要命!腿软了啊!】
【这教学也太贴身了吧!】
【陛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这是把自己给坑了?!】
林砚心跳如擂鼓,手指都有些发软,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去听萧彻在讲什么射箭要领,全部的感官都用来感受身后那个存在感极强的怀抱和耳边灼热的呼吸了。
萧彻似乎并未察觉他的走神,依旧认真地“教学”,手臂微微用力,带着林砚的手将弓拉满,身体贴得更紧,几乎是严丝合缝,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还有那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垂和颈侧皮肤。
强烈的满足感和某种恶劣的愉悦感涌上心头,萧彻故意将声音放得更缓更低,几乎贴着林砚的耳廓:“看准目标,呼吸放平,然后松手。”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握着林砚的手倏然松开。
“嗖——”
那支箭软绵绵地飞出去,有气无力地擦过箭垛边缘,掉在了地上。
林砚:“……”丢人丢大发了。
萧彻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过来。
他非但没有松开林砚,反而就着这个从背后环抱的姿势,下巴几乎要搁在林砚的肩窝,慢条斯理地问:“看来林公子确实手生得很,可要再试一次?”
那语气里的调侃和某种深意,让林砚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不、不用了!”林砚像只受惊的猫,猛地从萧彻怀里挣脱出来,连退两步,眼神飘忽,语无伦次,“我突然觉得有点热,对,太热了!歇、歇会儿就好!”
林砚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试图浇灭脸上的火气和心里的躁动。
萧彻看着他这副慌不择路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总算没再逼近,只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在茶楼又磨蹭了一会儿,喝了点茶,吃了些点心,林砚脸上的热度才勉强降下去。
看看窗外华灯初上,林砚便提议离开。
出了茶楼,晚风一吹,林砚才觉得脸上的热气彻底散了。
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萧彻,对方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仿佛刚才在茶楼里那个贴身教学,语带调侃的人不是他。
当皇帝的果真稳得住,比不了比不了。
萧彻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侧头问他:“可还走得动?”
林砚这才觉出腿脚确实有些酸软,老实点头:“有点累。”
“前面河边有租船的,可要泛舟夜游?”萧彻提议道,语气自然。
林砚眼睛一亮:“这个好!”
临上船前,林砚眼尖地看到河边有个小摊在卖手持的烟花棒,细长的一根,点燃后能滋滋地喷出金色或银色的火花,煞是好看,他立刻跑过去买了一把,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租的是一艘不大的乌篷船,船夫在船尾安静地摇橹,船篷里铺着软垫,中间还固定着一盏防风的小油灯,光线昏黄柔和。
小船缓缓离岸,滑入被两岸灯火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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