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没有开窗,现在的温度在室内穿一件衣服才比较适宜,云雀恭弥将外套脱下,搭在了椅背上。
云雀恭弥:“借用一下卫生间。”
狱寺隼人点头,他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请便。”
云雀恭弥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狱寺隼人的视线盯着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移到了面前椅子上挂着的外套上。
同样的外套在他的被子里也有一件,是之前云雀丢给他的外套,他拿回家将上面的脏污洗干净了,但同时也洗去了上面属于云雀恭弥的气味。
不论怎么嗅闻,闻到的都只有普通的洗涤液的味道。
那样霸道的掌控着他,曾经浸透了他的五脏六腑的气味,仅仅只是清洗了一遍,便轻而易举的被其他的味道覆盖。
狱寺隼人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大脑乱糟糟的。
可能是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炎了,连带着人也有些发了低烧,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他原本不想理会的,以往他也不是没有受到过更严重的伤,只要挺一挺就过去了,可这一回,只要这种念头在他的大脑中浮现,他就会感到一阵喘不上起来的窒息感。
于是他好好换了药,尽力的照顾了自己,最后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
但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恍然间,他想是不是再嗅闻到一次这样的气味就好了?
再然后云雀恭弥便真的亲自上门来找到他了。
而现在,对方刚刚穿过的外套,此刻就挂在面前的椅背上,唾手可得。
狱寺隼人吞了一口唾沫,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椅背上的深色外套,他想,只是稍微闻一闻这种味道,应该没有关系的。
他伸手拿起了那件还带有一丝主人温度的外套,凑过去轻轻嗅了嗅。
……
云雀恭弥眉头紧锁,他双手抱臂靠着墙壁,看着佝偻着上身,近乎将自己的整个脑袋全部都用力的埋在他的校服外套里的狱寺隼人。
“你在干什么?”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惶恐的抬起头,他看着云雀恭弥,整张白净的脸霎时间红透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云雀,你,你听我解释……”狱寺隼人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理智回笼,连他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鬼迷心窍的把脸埋进同校男同学的衣服里。
“我,我只是……”
该死,狱寺隼人,你倒是快点想出一点什么理由来啊!!
就在狱寺隼人慌的不行的时候,云雀恭弥动了。
他缓缓向狱寺隼人走了过来,狱寺紧张的攥紧了拳头,他后退了两步,但出租屋的房间太过窄小,他一下就退到了底,退无可退了。
云雀恭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抬起手缓缓向狱寺隼人靠近。
狱寺隼人闭上了双眼。
结果他落入了一个温凉的怀抱。
黑发少年修长的手指插。进了狱寺隼人的发丝,将对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狱寺隼人下意识的深呼吸。
熟悉的气温重新席卷,将他的整个人包裹。
一直焦躁不安的银发少年逐渐安静了下来。
云雀恭弥十分宽容道:“原来你也需要拥抱缓解不适,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藏的,我允许你向我索求拥抱。”
狱寺隼人惊讶的抬头,他看着云雀恭弥近在咫尺的漂亮脸孔,那双玉石一般的绿色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像是要辨别云雀是不是在戏耍他。
但是没有。
云雀恭弥非常坦诚的任由狱寺打量。
云雀恭弥是认真的。
狱寺隼人觉得自己的鼻子又有点酸。
他用力的回抱了住了云雀恭弥。
狱寺隼人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了。
他先是遇见了珍重他心疼他的沢田纲吉。
随后又是遇见了纵容他接纳他的云雀恭弥。
但这样安静幸福的时刻超不过三分钟。
云雀恭弥不适的在狱寺隼人的拥抱里动了动,随后挣脱了来开,他有些疑惑的活动的一下手脚,凝神感受了一下身体,随后在狱寺隼人不满足的黏糊糊凑过来想要再一次拥抱上来之前,伸出手抵住了对方的胸膛。
云雀恭弥:“现在,禁止触碰。”
后来云雀恭弥还是把人拉到了医院强行住院了一个星期。
在监督对方确实把身体养好了之后才将人放走。
又是一天傍晚,云雀恭弥受到沢田奈奈的邀请,前去沢田家中吃晚饭。
家中还是依旧的人口众多,山本,狱寺,里包恩,库洛姆,蓝波,甚至就连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飞来日本的迪诺都在,里面吵吵闹闹的,格外热闹温馨。
云雀恭弥的脚步停顿在门口,他看着大门内的场景,犹豫的后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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