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出众的女子,正在吵闹,甚至有人动起手来,推搡对方。
“这是做什么呢?”
金锭过去打听,那些人一下子安静了,乖巧束手停留在原地,等金锭问完话过来,他才吞吞吐吐的说,“这是,这是临安知府送来伺候的女子。”
韩舒宜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此“伺候”非彼“伺候”,只怕是知府遴选出来的良家女,想要进献给皇帝的。若是皇帝中意,那就能越过龙门。若是不中意,就只是干些粗活。
朝廷官员觉得枕边风威力无穷,一门心思想要走捷径。
“算了,你让她们别在这里争吵,再叫旁人听见。”
旁人可就未必这么好性了。
金锭听话的过去驱赶了人群,让她们先避开。
有人不甘心的往前看。
这个位置正好,若是皇上来了,正好能瞧见她们,没准就有了兴趣,若是离了这里,再找机会,可就难了。
果然,能够上位做妃子的,都不是简单人。
韩舒宜身处后院,虽然身前身后都是伺候的人,但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气息。
一墙之隔,就是熙熙攘攘的百姓呢。
她沉思着,就没注意到皇帝巡视完堤坝,已经回来,一眼瞧见她在沉思。
皇帝悄然上前,想要吓她一吓。
但从地上的影子,韩舒宜早就发现了,只是故作不知,没有移动。
直到皇帝的手触碰她的肩膀,她才装成刚惊醒的样子,讶然回头,“皇上?!”
皇帝见目的达成,灿然微笑。
二人在凉亭里闲话家常,外头有人不甘心的握紧拳头。
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那个伟岸的身影,崇拜的眼神为那人镀上了金边。
居移体养移气,皇帝本身生的俊朗,再加上手握大权养尊处优造成的气势,的确让人向往。
这些女子都是知府精挑细选的,美而自知,被送到园子里来,也是带了心思的。
她们刚看到贵妃时,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这么明艳照人的女子,她们万难及其一二,长眼睛的都知道怎么选。
可是在看到皇帝跟贵妃温声说话时,伟岸不失柔情时,心底的渴望又咕咚咚的冒出来。
男人爱新鲜,万一就是喜欢自己这样的呢?
怀着这样的指望,这群女子抢着要去端茶倒水,争取露面的机会。
皇帝眯着眼睛,品尝今年的新茶,赞道,“这雨前龙井,果然不凡,自带了一股新鲜的茶香,竟比朕在京城喝的,还要好些。”
韩舒宜抿着嘴想笑,她倒明白为什么。
贡品只求品质稳定,今年100分,明年99分就是罪过,皇帝可不管什么收成不好雨水不丰之类的话,只会要求送上最好的。
未免劳民伤财,贡品能够稳稳保持到90分,已经够用了。
嘴上她还是解释,“这里是原产地,新鲜现制的,风味当然不同。”
皇帝接受这个理由,还打算多采购些茶叶带回去,正聊着该怎么运送,面前有个侍女一声惊叫,竟撞到石桌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顺着桌面蔓延。
热水将倒到韩舒宜手背上时,皇帝及时伸手,大袖一挡,热茶尽数倒在袖子上。
倒水侍女连忙跪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说着说着,抬起一张雨后清露一般的小脸,祈求皇帝的宽恕。
这张脸,倒是我见犹怜,异常明媚,谁瞧了都觉得怜惜。
可惜皇帝最烦做事不上心的人,何况倒水这么简单的事,斥道:“这是哪来的宫人?连上茶的规矩都不懂,烫着贵妃该如何是好?”
要拉人下去抽手心。
何欢连忙解释,≈ot;这是肖知府送来伺候的人规矩难免生疏了些≈ot;
人本来不是干这个的,甚至多数人还是富商之女,还需要人照顾的。
“算了,既然是肖知府送的,送回去吧。”
皇帝也不想费事折腾,还是用御前惯常的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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