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挽发的银簪,看到皇后后,瑟缩的身体逐渐舒展开,叫了声主子。
皇后挑眉。
王容华叩头后说,“主子,奴婢曾经是在您院落外,打扫的宫女,私心里想要这么叫您。”
仔细端详她的脸,皇后也想不起,二人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渊源。
略过这点,皇后追问,王容华这是在干什么。
宫内是严禁私烧纸钱的,容易冲撞了皇室的先祖,若逮住了,就是重罪。
王容华沉默不语。
皇后举起纸片,“而且,为什么是烧给桐哥儿的?”
王容华沉默不语,只是不停磕头,请求皇后不要追问。
“不追问?怎么可能?”皇后气闷,“还是说,你打算就这么永远的闭嘴?让我也做个糊涂鬼?”
四下无人,皇后气的要命。
王容华终于长叹一声,“主子非要追问,至少,请允许奴婢,去您的宫里再说。”
“只有你我二人能听。”
按下焦躁,皇后把王容华带到凤仪宫内殿,屏退所有人,只剩皇后和她,才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王容华扑通一声跪下,以首叩地,“主子,小主子,去的冤枉!”
猜测得到证实,皇后闭目,重新睁开时全是厉色,“小佛堂的,也是你?”
“不错,是奴婢。请主子宽恕奴婢的隐瞒之罪!事关重大,奴婢不想主子卷进去,徒增皇上厌烦。”
“我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你让我别管?”皇后忍了又忍,才压下愤怒,“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容华再次磕头,这才接着说,“当初小主子病故,不论查多少次,都没有异样,只是单纯的病重。主子也只能认了,此事也就此罢休。”
“奴婢不信,所以奴婢一直都在追查,最后,终于找到线索,下手的,正是苗素心那贱人!”
皇后缓缓捏紧扶手,“你继续。”
“苗素心那贱人,一直都在觊觎主子的正妻地位,心有不忿。若是小主子好端端的,主子地位稳固,她更是半点希望都没有。”
“直到三公子出门游猎,坠崖,她更是一门心思认为,是主子做的。为了报复,她买通了小主子的奶娘,夜里偷偷开窗,让寒风吹进,小主子感染风寒。”
“就算小主子病倒,她也没停下,继续开窗,直到小主子从风寒变成肺炎,病重不治。”
“也是过了许多年,奴婢查到奶娘的女儿身上,才得知真相。若是主子想查,证据,都在奴婢手上!”
“所以围场的事,是你做的?”
“小主子都去了,贱人的贱种,怎么配活着?都该去给小主子陪葬才对。”
皇后轻轻柔柔的笑起来,≈ot;说的有道理。你先把证人告诉我,我自己会去查。”
孩子已经去的不明不白,至少,仇人要找准吧?
宫里人都发现,最近皇后娘娘有些古怪,常常盯着某处发呆,可若是问起,她又说没事。
饮食上,还是清减了,瘦的很快,颧骨都凹了下去。
晨会上,何贵人壮着胆子说,娘娘应该多进补。
皇后轻抚自己脸颊,“本宫瘦的厉害?”
“是,是吧,娘娘劳累,也该好好歇一歇了。”何贵人硬着头皮回答。
“等忙过这阵吧。”皇后笑笑,“还有事情没忙完呢。”
韩舒宜注意到皇后眼中,深埋的阴翳,总觉得宫廷如今是,多事之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皇后养了一阵子病,渐渐好了,在二皇子的极力督促下,和周姑娘的关系,也缓和不少。
皇后派了嬷嬷去教授宫廷礼仪,传话说,周姑娘以后不能不知礼数,学的东西越多,对以后越有好处。
这是她松动的标志,二皇子很欣慰。母亲和妻子若不和,夹在中间难受的,还是他。
若能逐渐和睦,维持着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了。
显然,周姑娘也这么想,狠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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