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正事重要,你父亲的意思是说让你过后再问。”
说罢,扯了扯长宁侯。
长宁侯回过神来,“是啊,先将人拖下去,宴席散了再问。”
“慢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裴渊突然开口,“不过就是审个人的事,小沈大人怎么这么磨叽?
本皇子对这个假道士十分好奇,小沈大人若是不会审,本皇子带回飞鹰卫审如何?”
陈氏脸色一白,眼中升起一抹慌乱。
六皇子发了话,长宁侯也不敢再阻拦沈初。
沈初没料到裴渊会开口,虽然是嫌弃的口气,但却帮了他,省得她再与长宁侯,陈氏费口舌。
她冷冷看着张旺,“说说吧,当年你是怎么给侯府大公子批命的?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张旺被红袖押在地上,面对这么多达官贵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
“我说,我全都说。十七年前,我认识了一个相好叫春燕,她是侯府夫人身边的丫鬟。
一日,春燕来找我,说侯府的姨娘生了个男孩,夫人怕庶长子将来抢了自己儿子的地位,就想把这庶长子送走。
我一听就知道来了机会,便帮着想了个法子,让夫人先在府里制造一些小事故。
比如在老夫人经过的楼梯抹上油,让老夫人摔倒,或者安排家里丢东西啊,老夫人突然病倒等一些鸡飞狗跳的事故。
然后再让人传出庶长子命格不好的谣言,等时机到了,我再装成大师进府推算一番,将庶长子说成是天煞孤星,必须送到道观养着,而且再也不能和家里人见面。
老夫人对此深信不疑,听了我的推算,立刻就让人将庶长子送走了。
事后,夫人赏了春燕一栋城南的宅子,又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离开京城,但我不舍得京城的繁华,就一直住在夫人赏给春燕的宅子里。”
沈老夫人听了勃然大怒,“原来我当年莫名其妙先是摔断腿,又是丢东西,又生病,原来都是你搞的鬼啊。
不对,还有你!”
她满脸愤恨地瞪着陈氏,“春燕是你的心腹丫鬟啊,好啊,原来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陈氏,你好狠毒啊,为了对付阿初一个刚出生的婴孩,竟然勾结外人残害婆母。”
陈氏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强自镇定地道:“母亲你别听他瞎说,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这乞丐疯疯癫癫的,我根本不认识他,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谁知道是不是沈初从哪里找来污蔑我的?”
这就是同病相怜?
沈老夫人又满脸狐疑地看向沈初。
沈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我污蔑您?既然夫人如此说,不如你亲自审审这位假大师,看看能不能审出我污蔑您的证据。”
陈氏心头一慌。
春燕就是之前被她处置的心腹王妈妈,是她的贴身丫鬟,本是外放出去嫁人的。
城南的宅子便是她送给春燕的嫁妆。
后来春燕夫君早死,又没有孩子,便找到侯府想回她身边伺候。
她那个时候刚怀上身孕,正需要用人的时候,便将春燕留了下来,做了她院子里的管事妈妈。
后来乔姨娘先生了沈初,她心中嫉恨,又担心沈初这个庶长子夺了自己孩子的宠爱与地位。
一日春燕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说找个大师来,故意将沈初推算成天煞孤星的命格。
她默认了春燕的主意,沈老夫人摔断腿时,楼梯上的灯油就是春燕亲手抹上去的。
找来的大师也是春燕安排的,当年将沈初送走后,她交代春燕将人想办法封了口。
春燕回来说事情办妥了,难道是骗了她?
这个大师竟然一直在京城,还是春燕的相好?
陈氏越想心中越慌,脸上却竭力保持着镇定的神色,脸上扯出一抹笑。
“方才是我一时气急说错了话,我是说阿初你别被这个乞丐糊弄了。
兴许他就是编造谎言来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故意败坏咱们长宁侯府的名声呢。
侯爷,你说是不是?”
长宁侯眉头皱得死紧。
他和陈氏夫妻多年,看她这样子,心中已隐约猜到当年沈初的命格定然是被陈氏动过手脚的。
这让他十分恼怒。
若不是陈氏整这一出,沈初就不会被送到道观,也不会和他父子之前疏远至此。
但陈氏的话提醒了他,他不能不顾及侯府的名声。
即便陈氏错了,也应该关起门来自家解决此事。
长宁侯想叫人将乞丐拖下去,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响起淡淡的咳嗽声。
他浑身一凛,转头看到六皇子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张旺看。
长宁侯到了嘴边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
陈氏见长宁侯不发话,心中暗恨,只得恶狠狠地对着张旺道:“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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